。”
而见这二人凑在一起似乎在窃窃私语些什么,踏雪虽然没有直接走上前去侧耳倾听,却也不自觉地朝前迈了几步,想要听清楚她们说话的内容。
在她看来,这两个人之前并不相识,也并无交集,应当不会想到合谋暗害之类的恶念。
但是出于谨慎起见,她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不想让程金枝受到任何的威胁。
而在感觉到踏雪有意无意的靠近之后,可能是因为受到程素锦的煽动,又害怕会被踏雪有所察觉,元熹公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就在威胁不断迫近,时间愈发紧迫的间隙,随着脑中无数个念头如快速疾转的走马灯一般飞驰而过。
她气息猛然一滞,最终停止了犹豫与思索。
毕竟此刻的自己,比起有备而来的程素锦,即便是心怀恶念,却也是无计可施。
不过同时她也倍感好奇,到底是怎样一种深仇大恨,才能让程素锦狠心到,要对已经奄奄一息的亲姐妹下手,除之而后快?
在沉吟片刻之后,转而凝滞目光,眸色凛冽地迎上了程素锦凌厉而阴暗的凤目,语气虽轻,但咬字却很重。
“怎么做?”
“只需掩护我就好。”
得到元熹公主同意的回答之后,程素锦勾起嘴角,脸上显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胸有成竹之色。
虽然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是难以像男人那般容易相处。
但是很多时候,却往往会因为另外一个被她们所共同讨厌的女人,而成为暂时的朋友。
“对了公主,敢问那个抓走金枝还企图放火想要毁尸灭迹的人,可知道是谁了吗?”
程素锦借着问话的由头引开踏雪的注意力,已经走到了程金枝的床榻边。
说到当初抓走程金枝的人,虽然外头的平民百姓还是各执一词,众说纷纭,可因为程衍的缘故,程素锦心里早就知道,这几日被周帝遣去骊山守孝的太子才是罪魁祸首。
“程大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对于程素锦问出的这个问题,元熹公主虽明知她是在制造话题,却也不觉得有些好笑。
元熹公主虽然对程家和程金枝之间的渊源不甚了解,可对于荣光无限的程府和程衍这个鹤立朝堂的靖国公却早已有所耳闻。
太子险些被废除储位这么大的事,可谓震动朝野,身为程家长女的程素锦,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程素锦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嘴角含笑,看着面前毫无生气的程金枝,眸色突然变得无比深重,继而小心翼翼地给元熹公主使了个眼色。
“没什么,若是已经知道到底是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害成这样,无论那个人背后靠山有多大,殿下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元熹公主淡然一笑,眼中却笑意全无,相反还清晰地透着一抹冰冷的寒光。
目光游移之间,心念一动,便将视线落在了踏雪身后的紫铜香炉上。
“踏雪,这屋里点的是最能怡心安神的海兰香吧?我闻着似乎有些淡了,你再去添一些吧。据说这久病中的人最是噩梦缠身,只有心神宁静了,才能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