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一定要尽快找到金枝,那些人并非善类,就算没有当面要她的性命,可既然将她抓走,必然不会善待于她!”
顾寒清不顾身上的伤痛,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高珩身边,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浓重的忧心之色。
“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在王府附近劫走本王的女人,背后定然是有其他人在主使。”
高珩神色严峻地立在庭院中,等待派出去搜寻的人回来禀报消息,周身笼罩着一层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冷气息,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如今城门已经下锁,这些人一定还在京城中,只是他们既然集体行动,来势汹汹,又对金枝的身份如此熟悉,一定早有预谋,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
在巨大的惊慌和忧虑过后,他不再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大张旗鼓地接二连三派出人马,不顾一切地去京城四处搜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是重新冷静下来,仔细去思考这其中会涉及到的利害关系,以及顾寒清回忆起的所有细节。
他隐隐能意识到,这些人绑走程金枝,表面上看来是针对于她,却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而来。
否则若真有人如此记恨程金枝,大可直接让那些黑衣人除之而后快,再逃之夭夭便是,没必要如此大周折,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藏匿人质。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谋划这次的劫持行动的人很有自信。
他料定,自己此次无法找到程金枝的下落。
而第一个可疑之人,高珩率先就想到了之前找程金枝说过话的衡王元鹏。
他身为元熹公主的兄长,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既然肯为她担着欺君的风险篡改圣旨,那再为她除去一个时刻会分去她宠爱的的女人,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只是,如今同样的疑问便是,他为何要心将程金枝抓走,而不直接除之而后快呢?
而除了元鹏之外,第二个让高珩心中生疑的人,便是漱玉阁的阁主徐如烟。
毕竟先前她曾利用顾晨潜入王府意图行刺,程金枝后来在漱玉阁无辜遭她污蔑,她又是玉引山庄中人,若说到动用这样的江湖的杀手,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高珩,程金枝此次被劫,应当与徐如烟无关。
“金枝和人无冤无仇,到底会是什么人,要如此兴师动众地派出这么多人去劫持一介弱女子?殿下心目中,难道没有一点头绪吗?”
顾寒清看出了高珩眼中的猜忌和疑虑,侧过头容色认真地问了一句,迫切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或许,是我害了她。”
默然半晌之后,高珩垂下眼帘语气沉重地吐出几个字,心中蔓延开了一阵深深的内疚之感。
如果自己能早些走出新房,去程金枝的住处陪伴她,她就不会一个人意兴阑珊地离开王府。
此刻,更不用独自面对那些图谋不轨的奸邪之人,身陷险境,下落不明。
在这世上,为自己所珍惜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高珩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失去程金枝。
何况她现在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