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就是这样一个曾经卑微到骨子里的存在,却能被如此的优秀的人爱护和疼惜,这是她连做梦都不曾想到的。
“自我娘去世后,除了…不,不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你…你是第一个…”
程金枝哽咽着将顾寒清的名字咽入肚中,语气诚挚地道出了这句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这两个人,在她心里本就有着不同的位置,也早就被赋予了不同的感情色,又这么能一概而论呢?
自己已经嫁做人妻,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要与她携手相将,共沐风雨,相伴一生之人。
“也是最后一个。”
“真,真的吗?你可不能反悔。”
听着高珩坚定而清晰的话语,程金枝强烈抑制住即将大笑出声的冲动,猛地吸了一口鼻涕。
“嗯,只要你愿意。”
高珩认真地凝目注视着程金枝,缓缓捧起她的脸颊,轻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这咫尺间的温存让程金枝心中猛然一颤,只觉心间袭来一股炽烈的暖意,烫得她浑身酥麻,情绪迷离,突然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吻住了高珩的唇。
唇齿交融之间,只觉身子被人轻轻地拦腰抱起,程金枝一愣,略显慌张地将头抵在高珩怀中。夜晚凉风习习,却并没有让程金枝发烫的脸颊降下温来,听着高珩沉稳的脚步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待一阵开门声响起,她胸腔里那颗心便跳得更快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心照不宣
夜色浓重,正和宫内依旧灯火通明,赵皇后靠在卧榻上眉角紧蹙,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面前则站着一脸委屈的常乐,只见他躬着身子,弯着脊背,一只手按在胸口痛苦不已。
“你说...程金枝和燕王一同去了九幽台,燕王还出手打伤了你?”
听赵皇后问话,常乐眸子一亮,急忙语带哽咽地连连点头道:“是啊娘娘,奴才见怀王殿下手中那支簪子做工很是巧,又是燕王妃交给他的,奴才一心遵从娘娘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命令,便想拿来瞧瞧,也好让娘娘放心,谁知…谁知他们不让看也就算了,反而还挨了燕王殿下一掌。”
常乐说着假装哭哭啼啼地挤出了两滴泪水,见赵皇后面带愠色,便继续添油加醋地继续道:“那燕王妃还说,皇后娘娘您被殿下禁足于寝宫之中,又被夺了执掌六宫之权,应该好好呆在宫中面壁思过,少管闲事才是,还说奴才这是狗仗人势,对娘娘的命令充耳不闻,这明显就是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啊!”
“哼,这个程金枝,仗着这次扳回一局让本宫栽了个跟头,自己又出了这九幽台,竟然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竟然如此轻视对正和宫出来的奴才,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
赵皇后脸色一沉,抬手重重地拍向了桌几,震得上头茶盏上的盖子都险些滚落在地。
“娘娘您消消气,奴才受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奴才只是替娘娘您感到不值。”常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悲切道,“您怎么说也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现在陛下也只是暂时对稍稍娘娘施以惩戒,其实心里还是记挂娘娘的,等这风波一过,自然会让娘娘重掌后宫,可燕王殿下和燕王妃却……现在恐怕那个唯唯诺诺,不成气候的怀王,也和他们成为了一党,都不把娘娘您当一回事儿了。”
“怀王这个胆小如鼠的木头,从来就成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