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双手环肩,步步紧逼,
“呵,王妃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徐如烟心中虽然对程金枝这番话震惊不已,但表面上还是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毕竟她怎么都不相信,程金枝竟然会如此深明大义,可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经被程金枝立时给言辞肯定地打断了。
“我劝王妃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徐如烟阴冷一笑,看着程金枝凛冽的眸子,似乎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却见程金枝突然眸色一沉转过身去,面色肃然地拉着高珩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房门。
………..
夜晚寒风如刀,飕飕地刮在程金枝尚有余温的脸颊上。
就在刚刚踏出漱玉阁的那一刻,原本气势逼人的程金枝立刻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变得松弛无力,就连脸上那斗志昂扬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冷漠如冰。
除了冷漠之外,还透着满满的失落与伤痛。
她很累,不想再在徐如烟面前装腔作势,佯装坚强了。
她刚才之所以突然转身离开,就是害怕被徐如烟看到自己猝然间从眼底溢出的脆弱。
纵使已经狠狠地抹煞了徐如烟的锐气,好像大仇得报,可她却丝毫没有觉得释怀,心情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无论一个女人有多么深明大义,当看到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能做到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质疑,一点也不在乎。
更何况程金枝自认为在感情的事情上,从来都是个小肚鸡肠,不明事理之人。
她确定自己最初充斥着身心的情绪是愤怒,大部分是对于徐如烟勾引高珩的愤怒。
但是在这种冲动上脑的愤怒过后,她却开始陷入了一种
而高珩默默地望着身旁反差极大的程金枝,心里便知她刚才所做所言的一切,都是她死要面子伪装出来的。
由于之前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他除了知道一定是徐如烟在自己的酒中下药之后,对于程金枝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其实都一无所知。
但是他心中明了,如果程金枝现在还能像之前那样活蹦乱跳,话语连珠,那就证明她已经尽数释怀,并没有误会什么。
但是眼前的程金枝默然不语,面色苍然,事态就已然变得有些严重。
不是有句话叫做,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吗?
“王妃,殿下。”
见程金枝和高珩走出漱玉阁,踏雪寻梅便急忙迎了上来。然而在看到程金枝与进入漱玉阁之前那截然不同的状态之后,不由一左一右担心地扶住了她。
“我想一个人走走。”
程金枝极其微弱地吐出一句话,推开踏雪寻梅只身朝前走去。
“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