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难怪我听说晋王殿下被指婚与南楚公主之后,把自己关在府中闭门不出,伤心欲绝,看来是舍不得这个嫂子啊。”
“哎呀,这燕王殿下一世英明,却不曾想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带了顶绿帽子,这该有多大仇,多大恨呐。”
“照我说,这个燕王妃才是个厉害的角色,你看从她嫁入燕王府起到现在,就一直有听到关于她的各种风言风语,现在还传出这样的丑事,这个女人,看来还真是个红颜祸水啊。
……………
在赵皇后和太子得知此事之后,这段关于程金枝和高勋有染的流言就如同炸锅的滚水,之前没有任何风声和征兆,却在一夜之间就在京城各处传得沸沸扬扬。
最后自然也毫无疑问地传入了几个当事人耳中。
“你姥姥炸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传出这种不切实际的的谣言?外头这些人都吃饱撑的没事干啊,在他们脑子里只要男女之间拥抱一下就一定有私情吗?照这么说,我现在出去随便和哪个男人牵个手,是不是明天就要改口传我身怀六甲了?”
燕王府内,由于年关将至,程金枝原本正在查看年底往燕王府这边送礼的各路人员名册,想照着拟定出一份清单。
这不才刚看到程衍的名字,就见踏雪惊慌失措地跑进屋来,在看到程金枝之后先是浑身一颤,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欲言又止,踌躇了半晌,这才战战兢兢地在程金枝耳边小声地告知了此事。
而在猝不及防听说这个让人大跌眼镜的传闻之后,程金枝眨巴着眼睛,先是木然地呆楞了许久,直以为是自己耳背听错了。
然而在一字不漏地确认再三以后,她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紧接着便从心底窜上来一阵怒火,惹得她又气又急又有些不知所措。
若不是被踏雪寻梅死命拦着,她已经冲到晋王府去,准备替高勋好好整治家风,肃清内奸了。
在她看来,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造谣生事之人,实在是天底下最可恶的存在。之一。
很明显,自己前去看望高勋时就在晋王府中,这件事除了身在王府内的人会到处乱说之外,外人是断然不会,也不敢凭空捏造,冒然去损害皇亲国戚声誉的。
程金枝小时候在程府就经常因为无故被人冤枉而受罚,生平最恨被人无端污蔑。
她倒是不担心高珩会为此对自己和高勋之间产生什么误会,或是心中有所怨恨。
只是这件事不仅让她这个王妃脸上难堪,更关乎到高珩和高勋这两个皇子的名声,若说严重那确实严重,如果说不严重,那还是严重。
“那你们呢,你们相信外面传的这些话吗?”
被这件如此糟心之事这么一搅和,程金枝只觉思绪杂乱,烦闷不已,早已无心去看那份名册。
她揉着紧绷僵硬的脸颊,一脸愤慨地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盯着踏雪寻梅二人极为认真地问了一句。
“奴婢们当然不信了。”
踏雪蹙起两道秀眉激动地一拊掌,走到程金枝身旁率先开了口。
“咱们都知道王妃您和晋王殿下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平日里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的亲近……”
“是姐弟。”
“哦,平日里就像姐弟一样的亲近。晋王殿下因为被指婚南楚公主一事伤心难过,王妃您前去开导,给个安慰的拥抱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怎么…怎么会扯到这样的说法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