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能为力。”高珩好佩剑,继而看向脸色不悦的太子,“这都是托了大哥的福。”
“三弟你这风头出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啊,我看程大人这寿宴,光请你一人就够了。”
太子强笑着扯了扯嘴角,袖子一挥,便想离去。
“太子殿下。”程衍忙故作恭顺地挽留道,“殿下能如此挂心程某的寿宴,那是程某的福分,来者即是客,还请殿下屈尊降贵,到府中就坐。”
“不必了,程大人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音刚落,太子一行人便气冲冲地扬长而去,全然没了来之前那股气势汹汹的架势。高勋更是幸灾乐祸地对他们挥了挥手,脸上的憎恶瞬间转变成了得意之态。
“今日若不是有殿下在,程某还真不知该如何下这个台阶。”
“举手之劳罢了,大人不必言谢,只是遭逢今日反受其辱,想必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珩望着敞开的大门,神情略显严峻,默然良久,脸上的阴云才逐渐散去。
“看来这个燕王是把太子惹毛了。”
程金枝舔了舔手上的糖粉,眼瞅着顾寒清和高珩就要消失在视野之中,忙以托盘遮脸,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第七章各怀心事
正院中央的戏台上歌舞升平,此时正咿咿呀呀地上演着《满床笏》,宾客们纵情声色,有说有笑,一派欢畅祥之态。
除去喜欢凑热闹的高勋,高珩和顾寒清并没有在院中落座,而是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向了人烟稀少的后花园。
“这两人要去干嘛?难道是想要幽会?”
程金枝不近不远地跟着二人移动的足迹,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可怖”的想法,转瞬就被她给掐死在萌芽阶段。
“我还未答谢殿下前日的救命之恩。”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多事之秋,人心难测,总让人防不胜防。”
高珩目光幽远地停在庭院的一处,这番言辞看似是在提醒顾寒清,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顾寒清是何等敏锐之人,自然听出了高珩话中的言外之意,思虑片刻,这才试探道:“殿下心中明了,干爹今日不宴请太子,分明是别有用意。”
“我知道。”高珩沉吟片刻,语气不温不火,“然而我来赴宴,并不代表任何立场。只可惜我这个大哥疑心太重,整日想的都是排除异己,稳固储位,从不去想想怎么治国,怎么安定民心。”
“我只是一介商人,不敢妄言朝局风云,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顾寒清眸微闪,“这天下若是被殿下所得,定是万民之福。”
高珩闻言嘴角轻挑,并没有接话,他抬眼看着空中浮动的流云,内心仿佛在经历一场漫长的煎熬,沉默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道:“自古高处不胜寒,世人都只见帝王光鲜华美的外壳,却不知内里寂寞苦涩。就像我母妃说的,有时候你看似得到了一切,却反而会失去更多。”
高珩的话虽然敷衍,实则充斥着无奈,顾寒清深知他心中的顾虑,于是便一笑而过:“看来这世上,只有慧妃娘娘会让殿下三思而后行。”
“还有你。”高珩挑眉一笑,“不过你不用太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