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腿,像要与官兵抢人似的阻拦着。
“竟敢抗旨!来啊!将他们一同拿下!”蒲广禄当机立断地下令,御林军便将这老老少少都锁了起来。
原本还故作镇定的礼绍,眼见到妻妾孩儿都被抓捕,不由得心慌叫骂,大声说,“这是诬告!本王是冤枉的!皇帝是被小人蒙了眼!”
“你们怎敢这样对我?!要知道,这满皇城都是本王的亲戚,你们有本事,连景亲王府、还有赵王府的人一并都拿了!”
不明所以,又胆颤心惊的围观百姓,不由对此窃窃私语。蒲广禄让手下拿抹布堵了他的嘴,才押上囚车,带走了。
剩下两位官兵,在大门上贴了封条,并把手在门的两侧。
贾鹏的一个亲信混在人群中,轻轻拉下帽沿,转入小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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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满布东方,琼楼玉宇的长春宫,宛若人间仙境。
爱卿披着一条暗青团龙织锦披风,沿着雕栏玉砌的石堤一顿猛走,他是一个侍从都不带的,只顾往太医院里去。
景霆瑞已经在那边住了四日,吕太医禀告说,将军的身体已无大碍。
可爱卿还是不放心,执意要太医守在那儿,并且只要一得空闲,就奔过去探视。
炎提醒说,皇上太过偏爱将军,是会惹来旁人不满。于是,爱卿就不再明着去,而是暗中行事了。
只是,这就苦了小德子。
爱卿可以想象得到,当小德子毫不知情地掀开龙被,发现里面只有两个摆成人形的枕头,该是怎样的大惊失色!
“也许他会哀嚎不止。”爱卿幽然叹气,在心里想道,“反正,在早朝前,朕会赶回去的。”
爱卿蹬蹬地走着,这皇宫怎么就这么大?要是他的轻功再好一丁点就能避开禁军的耳目,“嗖嗖”两下就赶到了吧。
这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爱卿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好不容易抬脚迈入太医院,却看到一身官服的景霆瑞,在吕太医的陪同下,正往外走。
彼此相视,景霆瑞和吕承恩,立刻跪下接驾。
“这是做什么?”爱卿急忙说,“吕太医,你怎么能让他下床来?”
“启禀皇上,微臣的身体已无恙。今日早朝,宰相大人要公审礼绍一案,微臣作为证人,自当上朝参与审议。”
原本这件案子还不至于闹上朝堂,但从刺客身上搜出礼亲王府家的一张壹仟两的银票,也许刺客没想过自己会失手,就这么大咧咧地把银票带在身上。
结果这张沾着血迹的银票成了最有利的罪证,当然礼绍还在叫嚣这是景霆瑞栽赃嫁祸,拒不认罪!
爱卿在前一日下达谕旨,要求贾鹏、提督府彻查此案,礼绍不但抢夺他人财产,还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这罪名就足以上朝审议了。
虽然不是爱卿期望的御前大审,但能让七成的官员松口同意公审,爱卿就已经是胜了贾鹏一回。
“都起来说话吧。”爱卿见他们还恭谨地跪着,便上前搀扶了一把景霆瑞,“你知道,朕有多么担心你吗?”
“微臣知道,皇上也该多多保重龙体。”景霆瑞浅浅一笑,却看得旁边的吕承恩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