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爱卿的颤栗,景霆瑞更拥紧了怀里的人,声音里透着担忧和疑问,“您没事吧?”
“那、那么……”爱卿仍旧低着头,小声嗫喏着,脸孔烫得不可思议,“你、你喜欢朕吗?”
才问出口,爱卿的脸孔就被捧起,一下子对视上那双瞳仁清亮又深黑的眸子,美得就像深夜的苍穹,感觉会被吸进去似的,那执着的凝视,让爱卿的心更慌乱了。
“微臣深爱着您,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一辈子,微臣都只爱您一人。微臣的心,微臣的性命,都是皇上您的。”
这话说得既坚定又诚挚,甜蜜得让爱卿的心都融化了,神智也为之恍惚!
“皇上,您的回答呢?”
景霆瑞深情地凝视着爱卿的脸,爱卿红润的嘴唇微微地颤抖,“嗯、朕也喜……”
“喜什么?听不见喔。”
“朕也喜欢瑞瑞……从很久以前……唔!”
话说出口的瞬间,爱卿就被景霆瑞狠狠吻住了唇,他的手指猛地一抖,手里的的宫灯掉在地上,蜡芯歪倒,深红的纱罩一下子燃烧起来。
“啊?灯……”爱卿不由低头,伸出手想要去捡,景霆瑞却拦住了他,一把将他拦腰抱起。
“不碍事的,去里边吧。”景霆瑞在爱卿红透的耳边低哑地说,“让微臣伺候您安寝。”
“安、安寝?”被景霆瑞那灼热的吐息弄得心慌意乱,爱卿还没来得及深想安寝的意思,就被景霆瑞径直抱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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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设致,充满书香气息的御书房内,只亮着一盏红漆描金的立式宫灯,红烛燃烧得正旺,余烟袅袅。
才和景霆瑞确认心意,爱卿的心还和小兔子一样,怦怦蹦着。脸上的红潮怎么也无法退去,让他都没办法抬头去看景霆瑞。于是,就算被景霆瑞放在那宽阔的、铺着黄绫软垫的鎏金御座上时,他都还窘促地低垂着头。
“会冷吗?您的衣服都沾上雨水了。”景霆瑞的大手盖在了爱卿的头上,温柔地搓了搓。
“还、还好,又不是冬天。”爱卿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更热了,坐在这个本该习以为常的御座中间,却觉得很拘谨,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景霆瑞看着他面红耳赤,好像被罚静坐的学生似的一动不动,就觉得好可爱,有一种想要把他拥紧在怀里的冲动。
但是,他还想要看到更多,更多爱卿可爱的样子。
“嗤!”的一声,景霆瑞十分利索地用腰间的火石,点燃了御案上的烛灯,周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连龙袍上绣着的暗金如意纹饰都一目了然。
“干、干什么点灯?都这么晚了,朕不打算批折子了。”面对着明晃晃的烛光,爱卿感觉脸上的红潮根本掩藏不住了,慌里慌张地道。
“谁让您看奏折了?”景霆瑞欺身靠近,“现在,不管微臣带您回长春宫,还是去青铜院都太惹人注意,而且微臣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等……?”爱卿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好似小动物一般的眼睛,显然是有听到,但还是没弄懂景霆瑞的意思。
“您还不明白吗?臣先前话里的意思?”景霆瑞修长又结实的双臂撑在爱卿的身体两旁,那伟岸的身形将娇小的身躯完全包围。
“那……那个安寝?”极小声又疑惑地嘀咕,不知为何,爱卿心跳得越发厉害了,他是很羞窘,可眼睛就是无法从景霆瑞那清俊的脸庞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