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忧郁,说不定就会借酒消愁,说不定就会送上门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这小妮子就是学不到她处变不惊的本领,“再说一次,是少爷。”为了方便,两人又换上早已熟练的男装。
“我听来往的商客说,陈国和北落要打仗了!”
什么?她刚盘下店还没开张几天呢!一打仗兵荒马乱,人心惶惶,谁有心思逛酒馆啊,她的银子是要打水漂的节奏啊。
“小姐?”
“是少爷……”
“不仅如此,为了避有奸细混进来,街上最近多了许多士兵巡逻。”想起刚刚看到外来人被士兵当作奸细烤打盘问的画面,蓝菱就有点害怕。
“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生意人。”蓝玉安慰道,但她的心里也有几分不踏实。
因此这两日酒馆早早地关了门,只在白天接待几个客人。
两人也是倍加小心,尽量不与客人发生什么争执。即便如此,麻烦还是找上门来。那是一个耍酒疯的男人,应该说是借酒耍疯的男人。
因为酒的后劲很大,蓝玉卖给每个客人的酒都只有一壶,就是怕有些人喝醉闹事。而这个男人来了两三次,只喝一壶酒是绝对不会醉的。
“小二,你家的酒是不是掺水了,老子喝起来跟马尿一样。”
蓝菱有些烦这个男人,因此说话也没留情,“客官,您还喝过马尿?”
“你嘴巴里说什么玩意,信不信我抽你?”
“这位客官,您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蓝玉冲她使个眼色,自己从柜台前走出,“客官,您喝多了,不如去雅间歇息一下醒醒酒。”
“没你什么事,滚开。”男人骂骂咧咧,将蓝玉推开。
他本来就膀大腰圆,蓝玉站他身边那是十分消瘦。这猛地一推,蓝玉倒退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你这大胡子好不讲理!”蓝菱气的满面通红,急忙去将蓝玉扶起。
经过这一闹,店内有些客人怕惹麻烦在桌子上扔了一些钱就匆匆离开。
“嘿,我就是不讲理,怎么的?”男人手叉腰,“告诉你,这一片我豹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从没有人敢跟我讲理。”
蓝玉心里了然,怕是遇到了地头蛇。
“豹爷,实在不好意思。”她堆起笑,从袖子里掏出两块银锭,“我们初来乍到,没去拜见豹爷实在是小的疏忽。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被称豹爷的男人冷笑道,“算你识相!”
拿到银子,这风波自然平息。
“小姐,我不明白,他又不是皇上,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我们干嘛要对他唯唯诺诺!”自家小姐如此忍让的样子,就是在陈齐面前也没有过。
蓝玉瞟了她一眼,“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不算事,我担心的是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她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这是不好的征兆。
“小姐,你是不是被奴役惯了?”蓝菱还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