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迪亚回答:“上将阁下,您在要挟我。”
权杖重新在他手中伸展开,大帝放弃了战斗姿态,他站直身体,缓缓道:“我一生为帝国奉献,我未结婚,一天休息四个小时,我废除陈旧的法律,我起草提案,我维护反对者、无辜者和支持者,也杀反对者、无辜者和支持者,我整合魔法与科技,我将公民带入星际时代。我坐在帝国皇帝的位置上,立誓我的全部智慧和力都用以保证公民生活富裕而神满足”
“我给予你们在我面前发声的权利,而非割下你们的唇舌,不是为了现在让您作为反叛者在我面前炫耀,杜兰上将。”
大帝的眼底倒影出被摧毁的行辕,覆灭的帝国最后一个皇权象征在黑夜降临前飞灰烟灭:“您的声名与权利或许足以令帝国匍匐,但是我依然要拒绝。”他温和地说:“我拒绝一切怜悯与不公,如果要我接受您的条件,那么我宁可立即重归死亡。”
13这位胜利者安静地坐在桌前写一份汇报,克里迪亚醒过来
温莱斯惊异地瞪着克里迪亚,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绿眼睛里像有粼粼波光,接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上将阁下的嘴唇因为亲吻充了血,他现在唇红齿白,颜色鲜活,他说:“令您如此厌烦,我感到万分遗憾……我的陛下,我能否有幸知晓我在您眼中变成了什么?”
克里迪亚回答他:“一条披着美人皮的蛇。”
他将权杖立在左手边,致幻剂终于开始实践它应有的效用,肆意蹂躏克里迪亚的视野,颠倒它和扭曲它,或者把温莱斯抽象成了一个五斑斓的色块。他不紧不慢地说:“您的舌尖看上去仿佛还在滴蜜,杜兰上将,请停下这些毫无意义的客套话,我们都知道,这样说下去即使到了明天早晨也很难进入正题。”
克里迪亚:“您想通过我达成什么目的?”
温莱斯:“我是个保守派,但是迫于形势,这几年我站在了激进派这边,我需要回到保守党的序列里,与您约誓是我最快捷的选择。”他轻轻地说:“但这不是重点,我的陛下。我崇拜您,我曾疯狂地搜寻您的事迹,我在进入jūn_duì之前追随您的脚步独自旅行,我从您的诞生地出发,走到您人生的终点,我看过所有您看过的星空,我”
他停顿了一会儿,出人意料地说:“我爱您。”
克里迪亚一句未加修饰的质问脱口而出:“您?您是认真的?”
他已经看不清温莱斯的面容,对方含混地笑了一声:“您想要摸一下我的心脏来确认它吗?”
克里迪亚:“我不敢质疑您的心意,它太宝贵,应该被加以珍视和善待,我理当慎重,”他的眼睛望了过来,好像意识到这句话太过温情脉脉,补救道:“对任何人。”
温莱斯:“……”
他的指挥台底下好像被准备狂欢的人群塞了个世界,温莱斯弯腰拖出了一个酒箱,腕甲上弹出一柄细长的刀拆开包装,箱子里是皇室珍藏的庆祝用红酒,高脚杯在灯下闪着光,这光被克里迪亚的瞳孔所捕捉,他眨了眨眼。
温莱斯咬开瓶盖:“您要的葡萄酒,”克里迪亚摸索着找到了杯子,他的手指碰到温莱斯的手指,上将阁下的指尖像条鱼一样带着细碎的鳞片滑开,端起酒杯:“离必须做出选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