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聪明啊。”
灰兔说,“你故意的。”
周绪说,“反正迟早是要露馅的。”
灰兔站住不肯走了,表情委屈的样子。
周绪低头看着他,“喜欢你是真的。”
灰兔笑了起来,“嗯,开心了。”
周绪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直到他白净的小脸绯红一片,而自己的脸也发烫得厉害,只觉血液逆流心脏不太好了。灰兔咬着唇,别扭的把他的脸推开了。
果然,言语比文字的冲击力大得多,这么随口的说出来两人都害羞了。
13.
毫无疑问,灰兔是可爱的,可爱到没谁了。你靠近了他,看见他眼睛里就只有你。
可他的自卑会让接触的人很无措,小心翼翼的怕伸手都能伤了他,仿佛他的感情是易碎的玻璃珠,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周绪的珍视所伤。
同室友的关系是没办法缓和了,即使灰兔态度软化削弱了尖锐,室友也不大想领情了,并且连带着对周绪的态度也冷漠起来,像躲避着病菌远离他们两人。
这些周绪的无所谓,明显灰兔比他们重要多了。而且他的态度要出现了动摇,灰兔的所有支撑都将轰然倒塌。
室友心情不爽就爱找茬,比如宿舍卫生比如公用用品,当着灰兔的面说他娇气得像小少爷,又问他家里是不是很有钱,或者爸爸是马云的那种。他不需要灰兔回答,也能臆测着自娱自乐。
碰巧被周绪撞见过那么一次,灰兔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地盘,室友别有意味的问他,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爱玩群趴。周绪的火直往上冒,踢倒了他脚边的凳子,骂道,“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室友耸了耸肩说“好奇嘛”,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全然不觉言语的讽刺对灰兔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看灰兔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灰兔原本是好好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与他人隔绝,周绪把他的壳敲开了,他暴露在了他人的视线里。可是他不喜欢,被别人知道自己的事,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周绪说过“我喜欢你”,他说“我很开心”,被喜欢他很开心。但是谁也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互相有好感的朋友而已,没有接吻也没有上床。
灰兔可能并不是同性恋,他只是渴望被人喜欢,至少周绪是这么认为的。
14.
室友的活动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晚上打游戏还开语音聊天,灰兔已经没什么想法了,戴着耳塞埋进被子里睡觉。
人和人的关系总是很微妙,像是对立的站在跷跷板两端,完全平等的状态是不会有的,总有一方放低姿态才能稳固。
但不知道这种状态是如何颠倒过来的,在之前灰兔明明是被迁就的一方,现在好像就不怎么被在意了。准确的说,不怎么被另外两个室友在意,他们不想再迁就了。
周绪之前和他们关系还算不错,他和任何人关系都处得不错,现在也包括灰兔。作为宿舍能发言的人,他自然要提醒一下,让他们别玩游戏到那么晚。
室友说,“灰兔也没说什么啊,玩游戏还吵到你了?”
周绪听这话感觉很别扭,踢了踢凳子,“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吵到我就不算数了,我就这么没人权吗?”
室友哼唧唧,“我还想知道你什么意思呢,反正就你特别会做人。我们也没刻意刁难他啊,怎么和你对比起来,就他妈显得没什么用呢,蠢兮兮的凑上去还被嫌弃,换谁谁也不乐意啊。”
原本灰兔对三人的态度是一样的,大家一起来迁就他的坏脾气是可以的,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原谅的。但周绪突然晋升了一个等级,灰兔明显对他态度亲近起来,这下两人就不乐意了。这感觉就像是玩了场游戏,满以为大家都能过关,结果却只是陪练?所以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