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火上心头,脱下裤子,随手一推乔轶的头。
只听一声闷响,乔轶发出上不来气的尖叫声,随即没了声音。段泽手一僵,他抬起头,看见乔轶紧闭的双眼,和额头缓缓流下的鲜红色。
乔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死掉了。头痛欲裂,身体每一处的细胞都充斥着疲惫,叫嚣着要休息,酸痛的肌肉也让他使不上力气。
黑暗中,半昏迷状态里的乔轶心想,就这样吧,就这么下去吧,他再也不想撑下去了。
此时,极端的恐惧、担忧和疼痛已经差不多击倒了乔轶。此前他见过许多黑暗的负面的东西,血腥和暴力对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
乔轶曾烦心于矫情的情爱,那时对他来说最难过的事情是段辙的眼里没有他。
现在他才明白,生命乃是世间最贵重的事情。活着一切都有可能,死亡意味着什么也不剩。
现在乔轶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什么也不剩了。
段泽的话在他耳边开始反复:“段辙病了,病得要死了。”
如果段辙死了,那……他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吧?这个念头开始出现在乔轶的脑海里,久久徘徊不去。
段辙是乔轶的欲念之火,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他的生命之光。在遇见段辙的那一刻,乔轶才有了往上爬的念头和动力,那一眼倾心后,他希望能站到更高的地方,能……让段辙看见他。
甚至有时还抱着能和段辙并肩的可笑念头。
如果段辙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乔轶也许现在还是个碌碌无为的三四线演员,或早早退圈回家做其他工作。
乔轶在令人绝望的黑暗里想着,段辙,如果没有你,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探了鼻息,发觉这人只是晕过去,段泽端来一盆凉水,直径泼到乔轶身上。
一盆没有用,段泽等了一会儿,又泼了第二盆。
乔轶衣服全部被打湿黏在身上,整个人窝成一小团。他的睫毛开始抖了两下,紧接着周身都开始颤抖,最终他弓下了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似乎是在乔轶身体里开了个风口,生命力剧烈的流逝,每一下咳嗽都带走了很多力气。
段泽在乔轶停止咳嗽后,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他只是动了一下心思,乔轶就用拼命的方式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段泽在心里冷笑这算什么?给段辙守节?
想到这里心头涌起一股火气,段泽狠狠抓住乔轶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问:“你他妈到底死没死?”
乔轶脸色惨白,他毫无力气地被段泽折腾了番,竟然努力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上浮现点嘲讽的笑意:“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段泽的动作停了下。他倒吸了口气:“你怎么知道……”
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段泽松了手,乔轶躺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半晌后,他压了下眼皮,看了眼段泽:“用你的话说,我不过是段辙养的人。你捉我又不杀我,还有什么用?”
段泽眯起眼睛。
他一开始想抓的是段曦,是为了跟段家部下换一些文件机密。失手捉来了乔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