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好受,把脾气都发在了宁淮身上。打麻将时把宁淮杀得丢盔弃甲,泪流满面。
宁淮详细计算了一下自己输了几回合,扑倒在麻将桌上:“段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啊?”
段辙叼着烟,双手摆弄麻将牌,斜视他一眼:“哼!”
张扬坐在对面,看了满脸丧气的宁淮一眼,笑道:“我听说你给段哥介绍了一个小孩子?”
宁淮一下打起神,扑到段辙身上:“是啊是啊!段哥,林白听话不?伺候得你舒坦不?”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段辙的脸色接近锅底色了。宁淮小心翼翼地退回来,抓着张扬:“段、段、段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扬若有所思:“对了,段哥,你家里那个知道林白的事儿不?”
段辙:“哼!”他吐出一口烟,满脸不爽。
这下宁淮和张扬都明白了原来是后院起火了!
宁淮:“这,这,这不关我的事儿啊......”
“还不关你的事儿呐?”张扬凉凉地说:“早就跟你说我们段哥不是那种好色的人!更不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人!他怎么会为了一时的新鲜忘了跟自己好几年的那位呢!”
段辙:“......废话少说。”
宁淮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段哥,你就点心思哄哄乔轶呗。男人嘛,逢场作戏是正常的。他乔轶还能不懂?”
“我哄了。”段辙说:“他怎么还在生气?”
“......或许你还没哄到位。”张扬提醒他。
“我已经很有诚意了。”段辙道:“虽然这件事是我不仗义在先,可我也道歉了啊!”
宁淮惊:“段哥,你这样说就太不要脸了......”
张扬拿起一张发财,在手里磨蹭了半晌,打了出去:“或许你试试送个礼物?哄人还得下血本啊,道歉如果有用,珠宝店开着是干嘛的?”
段辙沉吟片刻:“有道理。”
宁淮也跟着点头,片刻后大惊失色:“张少!你怎么把我的发财打出去了!我留着杠牌留好久了!”
张扬对段辙道:“至于买什么,花多少钱,就让宁淮琢磨吧。今天晚上,他已经输给你一辆法拉利了!”
每一桌靠窗的位置周围都摆着翠绿色半人高的屏风,与这家主打中国风的餐厅里古色古香的装修煞是相称。这一排最靠后的那个小空间里,却是诡异的气氛。
一个鼻梁上驾着大墨镜的年轻人,他的目光时而漫不经心地飘向窗外,时而越过屏风观察餐厅里来往的人群,更多时候是留在他的手机上,也许是在刷微博,或是其他。而他对面的那位,30左右的男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段辙藏在餐桌下的双腿大敞成直角,胳膊肘抵在桌面,上半身挺直。他紧紧盯着面上一派风淡云轻的乔轶。
服务员端着柠檬水的高颈瓶,水流流过天鹅脖子般流畅的瓶身,滑落在白瓷杯里。她身着旗袍,说起话来轻声细语:“两位稍等,您点的餐很快就会上来。”
段辙挥了挥手,随意地:“知道了。”
半晌后,乔轶的墨镜微微滑下一点,漏出流畅优美的眼型。他从那道缝隙里看了眼段辙,很快又抬了抬眼镜,问:“找我有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段辙抬了抬胳膊,他想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最好是边倒水边说话。可惜抬起的瞬间就看到已经斟满的两个杯子。他重重咳了咳,顺势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
乔轶面对着段辙似笑非笑的神情,沉默了半晌,道:“我在拍戏,你下次如果没有事情,就不要找我了。”
“......好吧,我有事儿。”段辙被噎得没了脾气,他从兜里掏出了红锦缎盒子来,从桌面上推到乔轶面前。他道:“送你的。”
乔轶打开,又是一个翡翠吊坠。两个戒指环环相扣的形状,颜色很纯,成色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