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堂到是更加意外了一下。
她竟没有借机引诱恩宠,到完全不像是宫中后妃的心机做法。
但是安露走出两步去,却又回头:“陛下,臣妾还有一件事,想来应该禀报陛下。”
“你说。”
安露朝着沈少堂微微地福了一礼:“今日贤妃姐姐乃和臣妾一起去太后娘娘宫中请安,贤妃姐姐说她明日去向太后及陛下请礼出宫,说是魏家明日有一场盛大的尾牙宴,请了京城第一大酒楼天云楼的纪大老板亲自前往执宴;估计京中各大朝臣王公,皆会列席。”
沈少堂心中正憋着一把魏国公的火,现在又听到魏云燕的消息,更是有些来气。
他明白良妃将消息告诉他,是让他提防魏国公召集朝中文武百官,以防生有“谋逆”之心,但是现在他心中正是一团乱麻,并不想理会。
“朕知道了。”
安露见沈少堂脸上没有什么颜色,便也乖乖地行了礼,转身走了。
沈少堂望着坤宁宫紧闭的大门,宫廊之内的一片漆黑,心中心头,也荡漾起一片凄凄戚戚……他默默地转身,准备独自在走回崇阳殿。但是才踱出三两步来,忽然惊想到
良妃刚刚可说了什么?京城第一大酒楼?天云楼?似乎他曾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酒楼,和那位纪老板的名姓……沈少堂于记忆中彻查寻找,突然惊悟!
呀,他是不是曾在前往临海郡的小驴车上,听侍女阿宝里叭嗦地提起,那京城第一大酒楼天云楼,曾是皇后白软软于民间时,日日都曾光临的酒楼。
该不会……沈少堂未曾细想,心头却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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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光亮起,曦空微蓝。丝丝白云浮在空中,似碎扯的朵朵棉朵,很是一个清爽透亮的好日子。
位于京城东雀大街的魏国公府,于清晨一大早,便忙碌起来了。不仅开了通往东雀大街的正门,仆役们早早便洒扫庭院,铺锦滚毡;后院子的偏侧门也早早被大库房的管家打开,由着各商各户将替国公府大宴备好的各色果品物货,统统送入国公府大库中去。
这一场国公府的大宴,简直是开了整个京城的先河,远远往上一看,便只见那各门各户将要送进国公府的货品,便简直能将整个东市西市的铺面都包了一个圆儿。且别说吃食酒菜这些寻常物件,便是金银礼器、桌椅缎锦,便说着那由着江南苏州府的知名老字号高氏送来的鎏了金的鸡翅木金筷子,便是一开箱子便闪闪放光,闪瞎了各位铺面商货老板的眼。再加上由南来的、北往的、西域的,赶着马车、阴着冰錾子的稀罕果品,更是一车一车地送进了国公府家。
一大早便于国公府偏门外围观的京中各胡同的民众们,皆忍不住啧啧咋舌。众人只心说这国公爷尾牙宴的规格、制式、食器、果品,可比那堂堂大齐皇宫里的皇帝都越了过去呢!即使贵为天子都吃不得上这么多珍羞美味,果品佳肴吧。看来这大齐的天,真是要照进国公爷的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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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第一大酒楼天云楼的运物车,也早早排到了国公府的偏侧门外。
天云楼的人丁、物事、备料,也皆是由纪天云于早些日子里,便一样一样亲自备齐;不仅所跟随而来的大师傅们都各自有专用的刀剪锅碗铲,并且大师傅们的助手们,也皆是由他亲自挑选;个个都是来自天云楼的英团队,煎炒烹炸蒸,样样都是个中高手。纪天云对所有的大师傅都提出了高标准严要求,力求他们将此次国公府的尾牙宴,办成一场大齐皇朝的最高标准、最高规格的国之宴。
众位大师傅都对大老板的此次要求有些不解。
纪天云也未曾向他们一一解释。对于他来说,国公府出到了几箱金子前来请他,他都不曾动心,却唯一打开魏国公亲手写的那张帖子,他到是对其中的一句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纪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