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盏,发出叮铃叮铃清脆如珠落玉盘般的动听声音。
白软软蜷着腿儿缩在扶榻上,打从进了这间客室,她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除了尽量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希望任何人都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之外,她还把指甲放在自己的齿缝里,啃啃啃……
说起来,下午那个“红裤衩拍脸”的事件,哦不,是事故,真的不能怪她啊!她怎么会知道,纪天云的那个真爱粉,会在替纪天云摇旗呐喊的七旗里面,居然夹杂了一条给她爹爹买的本命年的大红裤衩?要夹也应该夹条年轻人喜欢的款式的嘛,居然夹了条中老年专用款……啊,不对不对。是什么款的都不应该夹才是!
软软胡思乱想地,又差点跑偏。是她不应该去抢真爱粉的五旗,才不会让堂堂京城第一大酒楼的超级大大大大老板在那么多真爱粉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一个糗!不过,幸好那条裤衩还是全新的……啊不对不对!她怎么又跑偏了,难道她还盼着那条裤衩是被人用过的吗?那想想被一巴掌拍在纪天云那张帅破苍穹的俊脸上时……
白软软正在胡思乱想地突破苍穹,却不想的刚刚沐浴完的纪天云步上楼梯,已推门而入。
纪天云一眼就看到小丫头白软软蜷在扶榻上,指甲啃得嚓嚓作响,满脸的古灵怪,他便知道这小丫头肚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了。
纪天云微微笑了笑,叫道:“软软。”
白软软刹那回神,一抬头就看到纪天云!
几乎如同是条件反射般,她的身子一下子更紧地缩到榻窝里去,就差没拉过被子来将自己团团遮住,再小小声地叫上一声“喵”了。
云老板,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忘了我你忘了我你忘了那条大红裤衩……
纪天云故意板起脸色:“你以为缩起来,就何事都没有了?”
纪天云刚刚沐浴时,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下午那一刻,那件顺风飞舞,直朝着他的脸孔飞翔飞舞,优美而来的……大红裤衩……在它差一丁点将要拍上他的额头时,被他眼疾手快地用手中的竹筷给挡了下来;但是他永远记得当他倾身向着楼下望去时,小胖丫头白软软一副闯了大祸的惊吓表情,抱头捂耳朵可怜巴巴地一蹲而下。
这是她闯了大祸之后,最常做的动作。
但是这个动作,即使他已十年来看过了数十次,却依然觉得那般娇俏可爱。
白软软被纪天云逮个正着,尽量把自己在扶榻上缩得小小、再小小一点,轻轻声地叫了一句:“云……叔……”
另一个“叔”字还没蹦出口,纪天云的脸色便更是一沉。
“手拿来!”纪天云板脸。
白软软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她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漂亮的眸光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掌,伸出两步又后退三步,攥着拳头却不肯伸展开掌心
“打……小力一些,好么?”软软楚楚可怜地撇嘴。若是她身后能长出根猫儿尾巴,她现在一定可怜巴巴地对着他摇动小尾巴了!
纪天云瞪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掌往前一拉!展开手掌心,挥起大手来便
白软软被吓得闭上眼睛。
疼痛未至,软绵绵的点心果子,却塞进了她的手掌。
白软软一惊,张开眼睛。
掌心里居然躺了一枚白白胖胖、软软糯糯,点着两颗圆滚滚的红豆眼睛,一对红嘟嘟的小招风耳朵的猪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