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要的可是货真价实,一桌万金的黄金宴,你却给我弄了这么一桌破豆腐来对付我?小皇帝,你管不管你媳妇?你不管我可要……
文太后怒火冲冲地瞪着沈少堂。
但是沈少堂却抬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小皇后。他脸上全无责备之意,反而在凝视她的眉梢眼角,俱是赞赏笑意。
文太后忽然觉得大事不好!往年还只有这个小皇帝惹她烦恼,难不成,现在还要再加上这个小胖丫头?
白软软却笑意盈盈地站于丹碧堂中央,朝着各席各桌,各皇室宗亲淡淡笑道:“这桌黄金豆腐宴,乃本宫连夜亲手煮制而成,不知是否能合各位宗亲前辈的心意。本宫年幼,有何做错、怠慢的地方,还请各位长辈不吝赐教。”
正宫皇后啊!居然说出这般谦逊之语,满堂的皇室宗亲,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不字?所有人都慌忙站起身来,一一向皇后行礼谢恩。称谢皇后亲自洗手调制羹汤,万死以谢隆恩。
一场“黄金豆腐宴”,便在如此欢乐的气氛下,拉开了轰轰烈烈的大幕。
眼看着宴席之下的宗亲们都开始热闹地行宴,文太后于心下哀鸣,大势去也,太势已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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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宴过后,文太后在太后宫中哭得死去活来,砸了三只花瓶、摔碎了七个金碗,哭着喊着“送哀家到西山去”“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沈少堂在门外头跪了足足一个时辰,跪得连田小田都心疼小皇帝的膝盖时,太后宫中的哭闹,突然停止了。
一名大宫女捧着一只空了的羹碗匆匆奔出来,称太后叫皇帝赶紧进去。
沈少堂抬头一看,正是那只“黄金一品豆腐羹”的大碗。
他起了身,奔进了太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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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沈少堂出了太后宫。
路过碧荷池的时候,看到坤宁宫的众多宫女宫人们,正在撤宴席的碟碗。一众宫人见到堂堂大齐少帝,立刻全都跪了一地。正当众人开口要问安时,沈少堂忽然一抬手。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丹碧堂的廊下。
小皇后白软软,累得一个人坐在廊阶上,就侧枕着一道扶栏,歪歪地睡了过去。
沈少堂摒退众人,走到她的面前。
他微微俯身
她真的累坏了。满脸的倦容之色,素日里白嫩嫩、水灵灵的小脸蛋上,都浮出了淡淡的熬夜后的阴影。但是未施薄粉的脸颊上,依然长睫柔软、唇色依然。
沈少堂犹记得她第一晚嫁过来时,他低头看她的模样,那时便觉得她水嫩嫩、白.粉粉地,活像一块刚刚出了炉的白水豆腐;万万没有想到,在今日他被文太后逼成这样的境地下,她竟能出人意料地,拿出了百十桌“黄金豆腐”,不仅无风无险地将整个危机顺水推过,为他节省下了百万两黄金,还一力化解了那些皇族宗亲的“黄金畅想”。他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花了怎样的心思,又于整晚在她的坤宁宫里,做了多少努力,方能在那个时刻,齐齐整整地备出一百桌豆腐宴……即使是在他的默许下,几乎也难以完成。
田小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