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呢。”他轻轻拍着严采的背。
一连哄了十几分钟,怀里的人儿才肯抬头。
“别哭啊。”他就知道男人的眼眶肯定是红的,连忙捧住对方的脸,一路细细碎碎地亲下去,“过年呢,不许哭。要哭也只能在床上哭。”
听到最后一句话,严采推了他一把。
穆珍宝才不管那么多,他啄住严采的唇,轻轻勾上对方的舌尖,温柔地吻着怀里的男人。
严采很喜欢接吻,他早就发现了。仿佛怎么亲都亲不够,常常一次吻下来,对方就已经腿脚发软站立不稳。
“我爱你。”这一次又是这样,严采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口,小脸通红,软绵绵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穆珍宝笑了。
他亲亲严采的鼻尖:“我也爱你。”
☆、徐念的一天
徐念十分不想起床。
但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屈不挠地响着,一边响一边转。
“见鬼!”他把脸埋到被子里,闭着眼摸索着关掉了手机。
门被敲了敲。
“你还不起来?”
是父亲的声音。
“三分钟。”他隔着被子闷闷地说。
三分钟后,没睡醒的徐念一脸朦胧地坐在餐桌上。
“跟你说了晚上不要睡太晚。”父亲稍稍皱眉,“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觉。”
“爸。”他咬了一口奶黄包,含糊不清地说,“我是咱们家长得最高的一个。”
“......”一向温和的父亲被这句话呛住了。
他这么一呛声,父亲还没说什么,阿久叔叔先不乐意:“我说徐念,你这是沾了晚生的便宜,你们现在这一代哪儿有个子矮的。”
你就护着你男人吧,徐念默默地端起牛奶。
吃完饭,到了阿久叔叔该去公司的点儿。
徐念就看着他父亲一脸笑眯眯地站着玄关处,伸手给阿久叔叔整领口。
两个人一点也不避讳他这条单身狗的心情,临出门前还要互相亲一下面颊,看得徐念直哆嗦。
“早点回来。”在门口黏糊了半天,父亲才放人出门。
“你也要出去吗?”等他拾好碗筷后,就看见父亲穿好了外出的衣服。
“店好几天没开了,今天过去看看。”父亲拿起包,“你等会要是有空,帮我把东西送你王叔叔那边。”
“知道了。”他应声。
他小学还没毕业,父亲就从市局退了下来。刚好阿久叔叔也接手了家业,两个大人一合计,父亲就从人民警察变成了书店老板。
“你不是要在我旁边开个茶馆吗?”那段时间一回家,他总能看到父亲一脸郁闷地抱怨,“天天跑去公司,一天到晚都见不着面!”
阿久叔叔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笑,笑完了就去揉父亲的头发,还暗搓搓地往他这边看。
别看了,时年十岁的徐念很是淡定,这么大动静,谁注意不到啊。
当然,后来他去父亲的书店帮忙时,确实在旁边看到了一家致的茶社。
徐念默默地吞下今日份的狗粮。
“姐!”出门前,他给姐姐打了个电话,“那谁没找上你吧?”
“哪儿谁啊?”姐姐毫不在意他的心情,“哦,肖家那小胖墩是吧,找上了,昨天一天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