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扫了一眼,然后才转过来接着问:“上一次的事情,你不害怕吗?”
对方说的是第一次被捅的事,霍仲景心里有数。
“怎么可能不害怕。”身体还未恢复过来,大号的病号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显得霍医生更加羸弱,整个人都小了一圈,“不然......”
终于提到关键之处,他抬头瞥了一眼徐宵:“......不然我也不会随身带那玩意儿。”
他说的是那把一击致命,顺利割开童画脖颈处动脉的锋利小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被人捅呢?
准备点什么东西防身,实在太正常不过,没有人能因此苛责与他。
果然,听了霍仲景的话,徐宵眼神闪了闪,却也没再往下深究,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
“那你为什么会跟他进小巷?”这一节没问题,不代表就可以被轻拿轻放,话锋一转,徐宵直奔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他毫不躲闪地直直看向霍仲景,目光不掺一点感情,冷漠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他的视线像刀锋一样又薄又利,仿佛要一点点剖开肌理,直达内部最接近真实的部分。
被这么一打量,病号服下的身体微微绷紧,借着衣服的掩盖,才没有显出什么异样。霍仲景脸上的表情还是如常,并无一丝一毫能露出破绽的无措:“他说......”
大概觉得上当受骗,有些愤怒,霍仲景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一点不正常的潮红,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他说他的同事在这个地方出事了,想过去看一看。”
你就是在前面那个地方杀掉她的吗?
不是吗?那应该也差不多吧,毕竟都是从我这里听来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地方了。
别露出那种表情,进去看一看怎么样?
“我......我还以为他想拜祭下同事.....两个人结伴,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说着,霍仲景自己仿佛都觉得自己蠢,略带羞愤地低下头,“然后就跟着他进去了......”
童医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一个伤才好没多久的人,威胁不到你。
怎么,你不相信?
话说回来......我转回二院之后,童医生是不是偷偷来看过我。怎么不叫醒我呢?还是说......
他压低声音,望着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的童画:“童医生压根就不想让我醒?”
“你知道他对你下手的原因吗?”他还在回味那天发生的一切,徐宵又一次开口。
霍仲景没有立即回答,他眨眨眼睛,神色里更多的是茫然。
是啊,为什么要杀我呢?
干掉石琼的机会,认真说来算我提供给你的,我替你隐瞒了事实,还帮你想了脱罪的办法,你为什么依旧蠢蠢欲动,想着对我下手呢?
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底细?还是不甘心被别人攥在手里?
“我不知道。”最后,霍仲景摇摇头,“我想不出来。”
反正你已经死了,那么,我也没有斤斤计较的必要。
徐宵看着霍仲景,没有说话,像是在判断对方言语的真假,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问:“在附院的时候,他有没有向你打听过你如何受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