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市郊看望人,出来没几步就被捅了。”王大胆僵着脸,连声音都呆板起来,“那儿太偏僻,好久都没人发现,最后还是那家人晚上出来倒垃圾时,家里养的狗闻到血腥味跑过去,才报了警。”
凶手被什么刺激到了?徐宵心下疑惑,抛开突然跟着受害者出城这一点不说。石琼的死可没过多久,看这一刀插入心脏的作案手法,貌似和杀害她的是同一个人。
两天之内接连杀害两个人,对方的胆子未太大了一些。
他这边还在犹疑,那边,王之衡实在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妈的!这是冲着我来的!”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半天,在上司递来的眼色下,童小鸽支支吾吾地开口:“王队?怎么就冲着你来了?”
说完,她往曲七背后一缩,试图用对方挡住自己。
“我认识他!”王大胆又往桌子上来了一拳,额间青筋绷起,“这是我们相亲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不要玩火(^)
还!是!没!有!亲!到!
哈哈哈哈哈!
☆、浮沉(15)
这是沈长河这辈子第二次来警局。
上次去的那个小一些,不过建筑倒是一样的规整。大约是夜深的缘故,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小伙子并不多,警局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咳嗽和低语。
带他来的年轻人领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的灯坏了,一闪一闪,闪得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您先在里面坐一会。”到了门前,年轻人转过身来,朝他伸出手,“我扶您。”
目光向上抬,审讯室的门牌赫然可见。黑色的字印在金属牌上,冷冰冰的。
察觉到沈长河在打量那三个字,年轻人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目光躲闪:“叔......这是循例,您别往心里去。”
“不妨事。”他摇头,没待年轻人反应,自己先推开了门。
审讯室里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见过,是上次紧紧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的那个大个子。
姓王?姓李?
沈长河记不清了。
他只能冲对方笑笑,然后十分自觉地坐到了桌子后面。
椅子有些凉,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着实坐得不算太舒服。
“沈长河。”他刚坐定,大个子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警察开口,“我们请你来做一下笔录,希望你配合。”
这个警察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却意外地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默默地点头。
“今天晚上七时许,被害人陈文博来你家拜访。大约一个小时后,被害人离开。十点钟,当你出门倒垃圾时,你家的狗在距离三十米左右的草丛中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于是你打电话报警。”
徐宵把卷宗合起来,注视着面前的老人:“是这样吗?”
沈长河再次沉默地点头,他低头时,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沟壑愈发地深。
“陈文博为什么要去你家里?”徐宵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