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觉往二代圈子里跳的人还真不少。
“葛天宇。”他并不理会暴躁闪烁着的警灯,自顾自坐下,“你和葛成雄是父子关系,他在江医科大附院任职,是吗?”
“你知道还来问我?有病吗你?”一脑袋浆糊的葛天宇完全搞不清自己处在什么状况里,张嘴只想着怼天怼地,“我告诉你,乱抓人犯法啊,到时候别怪我没提前说!”
毫无底气地威胁完徐宵,他示威似的往桌子上狠狠蹬了一脚。
钢制的桌子纹丝不动,反倒是葛天宇的眼里迅速蓄积起了泪水。
徐宵才没那闲心和智商二百五的人置气,他很有耐心地等警灯疼完了这波:“认识石琼吗?”
他向对方出示石医生的证件照,不愧是美人,连证件照都透着种挡不住的明艳。怪不得会被眼前这种人缠上。
“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已经吃了亏,葛天宇还是不肯认输,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怎么,你想追她?就拉老子下水?想折腾老子?”
这个警察倒是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像是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呸!想什么呢!葛天宇掐断自己歪到天际的思绪,重新瞪起眼睛:“没几个钱你以为她能看上你?!赶快把老子放了!别找麻烦!”
“......”徐宵想想葛成雄那张刻板到一丝不苟的脸,再看看一副“你再不理我我就爆炸”的警灯,暗自挑了挑眉。
“昨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他把石琼的照片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徐宵不笑还好,这一笑,葛天宇彻底被惹毛了。
“笑你大爷!”警察似有若无的笑意在葛天宇眼里是赤/裸/裸的嘲讽,“老子愿意在哪儿在哪儿!在别人被窝里你也要管吗?!”
他一瞪,活脱脱是个耍赖蛮横的泼皮。
“那样可能对你来说还好一点。”徐宵并不介意对方说什么,他伸手敲敲桌子,把葛天宇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石琼死了。”
“被人捅死的。”趁着警灯还没反应过来,愣神的时候,他继续补充,“鉴于你先前对死者有过多次骚扰行为,我们请你来配合一下调查。”
“.....”二百五反应的速度总是要比正常人慢那么一些,过了好几分钟,葛天宇才明白警察在说什么。
“不不不!我昨天.....”话说到一半,警灯蓦然白了脸,连带着发色都灰暗下来,“不是我干的!我杀她干嘛!再说了!谁骚扰她了!”
“你昨天在做什么,说清楚。”见对方避重就轻,徐宵也不笑了,他冷下脸,“昨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你是有病吗!葛天宇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不知道出去喝酒找小姐!“老子喝醉了!在家睡觉!不行吗!”
“有人能证明吗?”徐宵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没别人和你一起?”
要是有难道我不会说吗?一心想把自己摘出去,葛天宇脸涨得通红,马上就可以去补街口红绿灯的空缺:“和我没关系!朝老子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缺那一个只会成天装清高的拜金婊吗?!”
“注意你的言辞。”和这种人打交道总是让人感到头疼,不知道葛院长怎么把孩子宠成这样,“我们会派人去查监控,在此之前,麻烦你先待在这里了。”
“凭什么啊!”葛天宇试图一蹦三丈高,还没蹦出多少,再次硬生生被拽回来,“我要见我的律师!你别走!不许走!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啊!”
饶是徐宵脾气好,此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哪天这位少爷走在街上被别人捅死,他也不会觉得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