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悭并没有多问,让他进到客厅落坐。并告诉他邓忆一天都没有出房间。
钟弦要求上楼去看看,邓悭也痛快地答应,看起来并没有觉得这个要求失礼。
钟弦奔上二楼,邓忆的房门竟然从里面上了锁,钟弦一边敲门一边轻呼邓忆的名字,不多时房门打开了。
看到邓忆,钟弦吃了一惊。
邓忆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仿佛生了大病。钟弦正要开口,邓忆一把将他拉进房间,关上门再次上锁。
“出了什事?”钟弦疑惑不解。
邓忆什么也不说,神情中透露着愧疚与沮丧。
他们随后到床边坐下。
心上人的痛苦让钟弦心焦:“什么事会让你成这样子?”
邓忆摇摇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难道不能对我说吗?”
看到邓忆欲言又止,钟弦早就有了一大堆猜测:“是不是你听到一些关于我的诽谤。是不是有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在你面前说了我的什么不堪的事。”
邓忆摇头:“不是这样。是我……我现在……害怕。”
“一件让你害怕的事?”
“我终于明白你被敲诈时的心情了,很佩服你能那么从容。”
“你被人敲诈了吗?有人勒索你?”
邓忆叹了口气,从床头桌上拿起一部手机递给钟弦。
钟弦打开手机,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气。
[若你不离开钟,你是基佬的证据就会在你父亲的会议上公开。]
血液仿佛一时间都沉到了脚底,钟弦两耳轰鸣,他感到了从内到外的恐惧,就像整个人被冻僵了似的。他能够理解邓忆为何害怕了。他也不再怪他躲避见面。
稍微冷静一些后,钟弦仔细查看这条恐吓信息。才发现它是被贴在邓忆微博的留言里,以匿名者的方式单独发给邓忆。
“会是谁呢?”钟弦极力思索。邓忆面朝下趴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望着钟弦,一言不发。
“你有怀疑对像吗?”钟弦问。
邓忆点头。
钟弦敏锐地察觉到邓忆的情绪:“你认为是我身边的人干的?”
“你身边疯狂的人并不少呀。”
“你指大科?我敢保证不是他。我不是为他说话,只是因为了解他,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能不顾后果把你扔进河里,却不会暗中做这种勾当。”
邓忆垂下眼睑:“我没认为是他。”
“那么?”
“你招惹的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我甚至怀疑过赵祺。”邓忆苦笑。
钟弦心虚起来:“赵祺?”
邓忆的眼睛望向钟弦的左手:“你带着她送你的戒指,你们在她的酒吧里幽会……”
“你怎么知道?”钟弦因怕邓忆误解而胀红了脸。“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还是不信我们之间有感应。”
“如果你有感应,你该知道我是因为你才去找她,我是因为被你拒绝太痛苦,才让她胡来。我拼命想忘了你,却根本做不到。”
邓忆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写字台旁边从抽屉里取了什么东西回来。钟弦看到他手里多了一枚古董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墨汁一样发着幽光的宝石。
“你愿意用它来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