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房间,你大概猜得出,不是我订的。我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但是,请相信我,我不是从前的幼稚鬼。除了你,其它人都没意义……”
“我只能相信你。”邓忆的声音从墙后传来,“即便是错的,也宁愿跌下地狱去,这是唯一的办法呀……”
“你觉得这是错吗?”钟弦说,“对我而言没有你才是错的!其它的一切都只该为我们在一起而让路。”
“希望如此。”邓忆从风景墙后走出来,立在巨大的裸/体油画的旁边,“人类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呢?又由什么来传递?就像无线电波。你拿起手机,通过看不见的信号和我交流,情感的连通也大概如此吧,这样解释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感应,你还会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心灵相通能建立起无形的信号通道,就像拔对了号码。”钟弦说。“如果不是上一次我感应到了你脑子中的画面,我大概是不会相信。我是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者,暂时还没法改变唯物的思维方式。但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难以解释的现象。”
“这可不是唯心呀。”邓忆缓缓走回来,“我并不十分坚信任何一种理论。几百年前的人们无法想像的东西,现在已是家喻户晓的科学看不见摸不着的无线电波已经被证实了它的神奇作用。将来或许有人把心灵感应也列为一种科学。”
邓忆斜倚到床上,望着钟弦。
“当我们在一起,这种感应还发挥作用吗?”钟弦轻声问,“你现在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邓忆靠近,在钟弦的唇上吻了一下,算作回答。
此时此刻,邓忆多么完美呀脸庞正年轻帅气,身形如雕像般,优雅沉缓的举止来自于他良好的教育与出身。
钟弦不能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从今夜开始,他人生的幸运与幸福,直接加满到爆了表,变成极度奢侈美好的人生。他觉得命运对他好极了,与此刻的幸福相比,以前的痛苦经历都不值一提了。
钟弦拉住邓忆的手:
“我们喜好相近,品味相似,外表也般配。我们就是应该在一起。没有什么好疑惑。而且……我每次心念一动,你就会出现。这种感应是命运的赏赐,足够我们坚定信心了。”
邓忆重复着:“每次心念一动……”
“是呀。我现在的心情,你能感应吗?”
“我们在一起,还需要感应吗?”邓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而我……还不能确认你是不是属于我了。”
钟弦急忙说:“我当然是你的。”
他们亲吻,拥抱,褪掉彼此的睡袍。
“我是你的。”
钟弦觉得邓忆之于他的不同,不仅是因为他们契合、是同类、都是富有魅力的人,他还能在邓忆这里得到一种安宁与舒适。
他要和他亲热,做/爱做的事,他更多是想沉浸在这种安静与平和之中。只要他在身边,他的心脏就仿佛停留在一张巨大的软垫上,放松、惬意。
钟弦为他们之间存在感应的说法,即喜悦又难好奇。
“如你所说的……那晚你有感应到具体的画面吗?”他们纠缠在一起欲念正浓时,钟弦忽然问。
邓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确实通过你的眼睛,看到了一些画面她如何像个弹跳的皮球,在你的身上……”
钟弦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被恶趣味控制,他忽视了这种回忆带给邓忆痛苦。“别把那些看的太重,那只教会我如何忍受……和你才是真正的快乐。”
“你大概也没那么难受。”邓忆缓缓地说。“我尝试过,至少……我根本做不到。”
“她很主动。我不需要做什么。她喜欢年青的没经验的男孩。我大多数时候只是坐在椅子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去想像一个完美的人……”钟弦说着翻身而起,骑到邓忆身上。“我让你尝试一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