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
“干嘛这么说。”
“从小我活的孤单。不断地受到伤害。我也想让别人感受到这种伤害,我对别人对社会全是害处。生活伤害我,我伤害别人,尽我所能散播伤痛。我永远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是我活该,可我真的不配吗?哪怕只给一次机会呢……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你现在感到沮丧,是药的负作用。你的抑郁症犯了。”
“就算是抑郁。也是我真实的感受呀。”
“不是没有人关心你呀。是你感觉不到。”大科握住他的手。“我一直在等你问我。问我为什么在你房间里装了那么多针孔摄像头。你一直不问。为什么不问呢。”
“你终于说了。好,好吧……其实我害怕听到真相。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合作伙伴。”
“没有什么需要你害怕的真相。我装摄像头,正是出于关心呀。你的神状态,我不放心,我担心你而已。谁知邓忆那个家伙,误导你,让你不信任我,他离间了我们,这是他的伎俩,他想搞死我们。”
钟弦脑袋中一片混乱。他望着大科不知如何作答:“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只是因为关心?你天天都能看到我,还要监视着我?难道你想长在我身上吗?”
“就是因为太在乎。我是和你一条心的。”大科真挚地说。“在这个人挤人的冰冷的城市,有谁会真的在意你的死活。只有我。而我,我也一样。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就是你。不管你是朋友还是什么。为了留住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如果你不是被邓忆迷惑,我不会表现的这么担心,让你怀疑我别有用心。如果你只是因为改变了口味,开始喜欢寻找刺激。我不介意牺牲点什么,让你开心就好。”
“滚蛋。”钟弦推开大科。“回家去睡觉。我也要去好好睡一觉。”
“我今晚肯定不走。”
“你就不能好好讲话,一定要说的像表白似的吗?恶不恶心?”
“可能我的方式不对。那么你告诉我,邓忆是如何让你舒心的。我向他学习。”
“够了。快滚蛋。”
116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钟弦气恼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大科在他的房间里。
这种气渐渐转变到邓忆身上。他生邓忆的气。
当天,他在公司正常地工作。坐在办公室里哪也没去。什么神都提不起来。
傍晚,钟弦应洪总的要求,赶到海鲜酒楼和洪总一起陪客户。到达酒楼后,他发现了高总的奔驰车停在酒楼前面,心中不有点惊讶。果然,洪总今晚招待的大客户中,其中一位就是高总。
自从上一个项目签下大单之后,他没怎么和高总见面。因为高总去国外负责一个新工程。这一次和高总忽然相见,他知道他得做出久别胜新婚般的样子才好。
钟弦在车里吃了几片抗抑郁症的药,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极度兴奋,才下车走进酒楼。席间他和洪总配合,妙语连珠,将客户招待的很是欢乐。
如他所料,酒过三巡后,他和高总已被洪总有意无意地推到角落里坐在一起。高总在桌子下面捏他的大腿。这些早在预料之中。而他要表现的即隐忍又渴望。这种调情的本事,他曾在几年前就在摧残中练成。
在被富婆包养的年头里,他已经找到了一套和任何无感的东西都可以发生亲密接触的办法那就是丰富的想像力。用想像力寻找刺激,淡化眼前的真实。
但是现在,高总每捏他一下,他的脑子里就会浮出邓忆的影子。可他又不想把高总真的想像成邓忆。就像他昨晚也不愿意把大科想成邓忆。
他发现让自己假装喜悦,已变得十分艰难。
他又开始恨邓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