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你会知道。”欧航将喝光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眼睛盯着杯子。“我和你没有二心。”
真是不错的表达。但钟弦无感。反而想起大科三年来是如何与自己风雨共济。
这一个月,钟弦本想装作和从前一样,没想到连欧航都看得出他和大科有了问题。
那个周末之后,钟弦如常去上班,在办公室见到大科,一如往常与其谈笑风声。大科却比他想像的要不安的多,面容憔悴,举止拘谨。
“我前天喝多了。”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时,大科尝试向钟弦解释。“你要明白……我现在一切都以你为主。我真的是以为你喜欢……”
“那么恶心的事,让我忘了行不行?”钟弦用玩笑淡化僵局。
“不只是那个事。你明白……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要的,我也不需要。”
“说这种话不肉麻吗?我还不了解你。阿mi最近怎么样?”钟弦叹气。
“提那个贱人干什么。”
“你还在跟她闹别扭?怪不得。”
“没别扭。是我不在乎了。分手与不分手都不重要,耗她几年。”
“你疯了吧。”
“是她先背叛我。”
钟弦这才确认大科真的变了,从前那个粗枝大叶、心胸宽广的人好像不存在了。而钟弦现在才彻底相信这一点。愣了半晌,他轻轻地笑了,“伤害她,你舍得吗?你在跟自己过不去。”
他心里真正耿耿于怀的,是针/孔摄像头的事到底是不是大科所为。
考虑了一下,他向大科提起到新的敲诈邮件,这纯粹是习惯使然,他没有别人可倾诉这件事。新的敲诈邮件就是在周末晚上到的。因为和邓忆在一起,他没有及时去看邮件的内容。到了第二天,等他登录邮箱时,邮件竟被撤回了。此后也再没有发来。
没看邮件的内容,也知道是敲诈者,因为发件者还是那个叫无上光荣的人。
“上次那个,我没理会,也并没有麻烦找上我。”钟弦思索着说。他只是凭一种直觉让自己不必慌张。果然事情并没有变坏。
“到底是什么人?”大科用手指敲着办公桌,愤愤不已的样子。“有没有可能是哪一个前女友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你。”
钟弦还未表态,大科先自己否定了。“说不过去。她们不大可能那么了解你的事儿吧。”
“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钟弦缓缓地说,停顿了一会儿,见大科没做任何反应,便作苦恼状,“哪怕是在家里独处的时候,也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你说,是不是我神经出了问题。”
大科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你经常休息不好,加上你这个健忘症又抑郁症什么的,导致你胡思乱想。”
“假如,有人真的在监视我。你觉得他会是什么目的。”钟弦将目光慢慢地转移到大科的脸上。
大科认真思索:“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可能你遇到疯子吧。为你发疯。”
“为我发疯吗?我有那个魅力?”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主角追踪一个犯人,在跟踪的过程中爱上了犯人,他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便暗中监视她、保护她,看到她想害谁,他就会暗中去提醒被害人远离她。不能在一起,又放不下,他就一直暗中跟踪。甚至犯人都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是电影!和我的事有毛线关系。”
“生活有时比电影诡异多了。”
钟弦最终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针孔/摄像头已被邓忆拆烂,如果那真是大科所为,他就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