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弦略作犹豫,从台阶的阴影处走出来,谨慎地与那人保持着好几步的距离。
下半夜路灯清冷的光芒把街道照的幽暗与诡秘。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邓忆先开口,诚意地笑了笑。“我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呃……就在晚上给你催眠的时候。只是玩一下而已,拿你做个测试。你知道,我是侦探,对这种装置感兴趣。”
“是么?”钟弦觉得空气冷的让他想发抖。
“我缺少愿意帮我测试这种装置的志愿者。恰好你送上门来了。”
“窃听器能让你听到我的准确位置?”
“呃,当然,这还有定位功能。”
“混蛋!”钟弦向自己身上打量。“你装在老子什么地方了?衣服上,手机上?”
“不是手机。”邓忆靠近一步,钟弦立即后退。
“我拿下来给你看。你躲什么”
邓忆从钟弦外套衣领下方,拿出一个指甲大小的薄片。“科技多神奇。”
“拿我做实验,我是你的猫狗么?这种理由我会信?”
“抱歉的很,但我说的是实情。测试结果表明这东西不太管用。窃听功能几乎没用。我没听到什么。”
“你只是今天才装在我身上?”钟弦心中难安。尽管邓忆解释的明白,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当然。这东西又不能绝对隐形,时间久了你肯定发现。走吧。送你回家。天快亮了。”
钟弦的目光转向车子:“还以为你真如自己标榜的那样有骨气,怎么不继续说这是你母亲的车了?”
“嗯,没错……我母亲的车。上车。我教你最简单的方法。”
“什么意思?”
“帮你解脱的方法呀。你别选景区自杀,坏了景区的名声。你是跟这个城市有仇吗?”邓忆打开车后门,自己先坐进去。钟弦疑惑邓忆为什么不坐到驾驶位上去,便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竟有一个男人。那男人身形健硕,独自坐在黑暗车厢中竟连灯也不开一个,刚刚钟弦敲车窗时也不做任何反应。
“是我母亲的司机。”邓忆介绍,“以前似乎是特种兵,训练有素。我母亲很难伺候,规矩太多。只有这样的才能让她满意。”
钟弦正发愣间,已被邓忆抓着衣领,拉进车里。
司机发动车子,原地掉头。
“去哪儿?不是说送我回家!”钟弦说。
“听他的吧。”邓忆对司机说。司机再次掉转车头,向钟弦公寓方向驶去。
钟弦疑惑地看着司机的后脑,对邓忆说。“还没说我家的地址,他就知道方向?”
邓忆答非所问。“你可能不太相信,我很喜欢去你那儿,在你家里的感觉很好。”
“别墅的感觉不好吗?”
“你那里更接地气。”邓忆幽默地说。
“你是几级神病?人人羡慕富人。你羡慕穷人。早晚遭报应。”
“有一句古诗,好像是这么说的。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病的不轻。”
邓忆瞥了一眼钟弦,清了清嗓子说:“你衣衫不整的,看这个情况,是被劫色了吧?”
钟弦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