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号码吗?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大概我也没说什么吧。请你真的相信,那个药的负作用对我越来越严重。我不会……不会再吃了。”钟弦这话说的并没底气。虽然负作用严重。但是他已经对这药物的作用越来越熟悉,他能轻而易举地因服药而得到暂时的快乐。如同吸毒一般。
见邓忆不语,钟弦又追问一句。“我说了什么吗?大概让你觉得丢脸,让你父亲的员工觉得你有一个神病的朋友。”
“你在电话里说,有一句可怕的话要告诉我。”
“这个我还记得。但我应该什么也没说吧。我说了吗?”
“你说了……你在电话里几乎是吼着说的‘我爱你。我知道这很可怕。可是我爱你。’”
钟弦咳嗽起来,几乎要被自己呼吸的空气呛死。过了好一会儿,听不到邓忆说话,他难堪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反复的敲自己的脑袋。“这该死的药。我真的是神病。神分裂了。”
“你应该感谢这负作用。说过的话可以不记得,真幸运。可惜听到的人,却不能全忘记。”
“我不可能说那种话。”钟弦摇着头。他明白了为什么邓忆今晚看他的眼神一直不冷不热。做出这种事情,真的让人看不起。
邓忆笑完了又笑。
钟弦用沙发靠垫挡住脸。“你就当是笑话吧。我的脸往哪儿搁。”
他从指缝里看到邓忆停止了笑,拿起手机翻看着什么。
钟弦心虚地说:“药的负作用出现时,我可能连自己是人是鬼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我不会再吃这个药了。”
“别再保证了,也不用对我解释什么。”邓忆开口。“我怎么会把这话当真。我当时只是觉得你肯定是出事了。谁知道你只不过是吃错药了。”
钟弦在沙发上坐直身体。“你的那个重要的活动……是什么活动?它现在结束了吗?”
“没有。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呆在那儿。唯一麻烦的是,当时女朋友就在我旁边。还有我父亲的助理。明天,大概我父亲就会知道这件事。女朋友的父母也是多事的人。你给我惹出这么个麻烦,我未来这一个月都不会好过了,这个你应该愧疚一下。”
钟弦抬起头望了邓忆一眼:“你可以说是朋友跟你开玩笑呀,这种事,随机应变并不难。你女朋友不会那么多心吧。”
“她不会。但我父母会。尤其是我母亲。我已经让她够失望了。”
钟弦有点不解:“你这么优秀。他们还失望什么?”
“你不懂。我是扶不起的阿斗。这是全家背后对我的评价。我不喜欢从商,我母亲偏偏争强好胜。她逼我放弃我想做的事,去学习emba。逼我参于父亲的事业。可是父亲和大伯他们三兄弟,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哪个孩子有能力就用哪一个。两个伯父有5个儿子。我父亲只有我一个。而我最没天份。我从来也没有融进过他们的圈子里。从我出生,我母亲就对我寄于厚望,可她用力过猛。造成我童年开始长达十年的自闭症。也使我十分厌恶商业。五个堂哥,每一个都能甩我一条街。我是无论如何也继承不了父业的。我只是做我能做的想做的。我不在乎,只是我母亲……”
邓忆激动地停顿了一下,大概是说的太快。显然这是他心中极度苦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