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奇葩!”钟弦笑的要断气。“百年不遇。”
邓忆被他笑恼了。“谁怕谁!”他抓住钟弦的衣领把他拎到眼前。“你想干什么,你当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钟弦笑的更厉害了。
忽然他的笑声变了,渐渐地不笑了。邓忆在解西装外套的钮扣。正当钟弦的心跳开始加快时。邓忆却只是从解开钮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用a4纸打印出来的女孩照片。“我今天其实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他声音沉下去。“我觉得还是先问出来再让你继续笑比较好。”
钟弦索性直接坐到地板上。
“你应该知道这照片上的女孩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跳楼的乐队键盘手。”
钟弦当然记得。“何乐乐。”
“对。”
“你这么快就去调查。你,从来没想歇歇吗?”钟弦半是玩笑半是讽刺的说。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说她跳楼死了。”邓忆问。
钟弦想从地板上站起来。试了两次竟没成功。
“你说她跳楼死了。”邓忆再次问。
钟弦不想回答。
“但她还好好地活着。你为什么对我讲了一个假故事?”邓忆疑惑地看着钟弦。钟弦终于站起来了。
怀孕
73
淡然如风。
柔软如玉。
酒柜侧面反光的镜面里,能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还拥有着让人着迷的特质,看起来还是如此年青。
钟弦转了个身,脱掉深灰色的jackjones外套扔在一边,懒懒地卧到沙发上。他盯着通向阳台方向横粱上方悬挂的那串木块挂饰。那些木块被粉饰上不同色系的金属色调,或长或短,大概是为了营造所谓的不均衡的美感。客厅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正在那挂饰的上方,此时那些木块在微风中轻轻旋转,像一群摇头晃尾的吊在空中的可悲舞者。
钟弦觉得自己不够沉稳。
能轻易被身边的人与事搅动心情。没法预料下一秒是欢快还是沮丧。自己的心境时常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还是太年轻。
然而,
在反而更年轻时,他却能比现在坚定他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地坚持自己的目标。
钟弦的思绪,天马行空地飞了很远。才渐渐转回到身边的人身上。邓忆还在望着他。眼神里有些许不安,但依然有一种坚固的东西在他的目光中不曾动摇,坚定地想看穿他。
“死的到底是谁?”钟弦喃喃地重复。好像是不明白这个问题似的。重复了两遍后,他说。“你真的想听实话。好吧,告诉你。是我。”
邓忆的眉头动了一下。
“你看到的我,是鬼。”
tmd,我是鬼。你满意了吗?
74
树上叶子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摇摇晃晃地在头顶,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阳光穿过叶子的间隙洒在街道上,影影绰绰。车窗的玻璃反射着街道的景象照进他的眼睛。
那是一个已有落叶的夏末。
满街飘着甜香的爆米花的气息……
钟弦的记忆在这里嘎然停止。想起那些叶子,他还想起了一种感觉。这感觉,像一个铁棒当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