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之后,我整个人神病多了。”钟弦自我总结。他连续受伤,现在甚至住了院。这从道理上跟邓忆无关。钟弦却觉得他脱不了干系。
“这位无赖,你是怎么安全混到今天的。下次绝不再救你。”邓忆说着,手中却不停,没几分钟便把钟弦上上下下洗个彻底。然后他盯着钟弦黑底白边的内裤。
“因为是ck的新款,所以舍不得脱是吗?”
说罢笑起来。那是赤果果的嘲笑。
钟弦企图将泡沫抹在面前这个可恶家伙的脸上。
邓忆躲开,一大泡沫落在他的衬衫上。
“我是欠你的吗?”他说,“这么帮你还被当成驴肝肺。”
“原来你知道自己是驴。”
“还有心情开玩笑了。看来可以出院了。”
“求之不得。”
邓忆用花洒小心谨慎地向钟弦头发和身上冲洗。泡沫开始消失了。
钟弦任他摆布,主要是他也确实混身无力。
“可以了,剩下我自己来……”
邓忆对着他端详了两秒,将花洒交到他手中。“受不了你这副好像被蹂/躏了的表情。”
邓忆走出淋浴室,将玻璃门拉上一半,又将一条大浴巾挂在门上。
钟弦坚持自己洗完剩下的部分。取下浴巾裹在身上。又用淋浴架上的一套牙具刷牙漱口。
总算去掉了所有酒气,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爽了。
架子上有一瓶崭新的浴后乳瓶子,他取下来闻了闻,对味道不甚满意,就只在腑下和身上擦了一点。
离开淋浴间时,脚上一滑,他的背撞到墙上的突出物可能是一个挂钩,然后跌倒。
邓忆冲进来。“果然!笨驴。”好像早知道钟弦会摔倒一样。
钟弦这一次见识了邓忆手臂真正的力量,能将他轻而易举地抱到病床上。他想起在邓忆朋友圈中曾有过一张那样的照片打网球时穿着跨栏背心时的样子,肩膀宽阔,肌肉结实。
着实是让人羡慕的身材与力量。
钟弦觉得自己同为男性的气慨被比下去了。
不过他来不及惭愧。他的后背很痛。墙上那个勾子硌伤了他的背。
邓忆在帮他穿上病服时,发现了钟弦后背的问题。
“你是傻子吗?伤了怎么不出声。”他查看钟弦的背。叫了护士来。
护士给钟弦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口,贴了块纱布。
“不是大事,会痛上一阵了。怎么让他洗澡!?给他擦擦就好了。这样状态还非要洗?帅哥都有洁癖吗?”女护士的语气颇有调戏钟弦之嫌。
钟弦发现邻床的男人不见了。“那位大哥,他出院了吗?”
“他明天出院。今晚没针,允许他回家住。”护士说。“你可以吃点夜宵,补充能量。”
护士走后,邓忆问他想吃什么。
钟弦摇头,随后眼睛向保温壶看了一眼。
“我妈的汤绝吧。”邓忆露出得意神色。
“你妈妈做的?”
“不然呢?你觉得是我?”
“谢谢。”钟弦说,“你回家时帮我带个礼物给你妈。”他从床头摸起自己的手机,打算转钱给邓忆。打开手机屏幕时,却被大科的留言吸引。
“是我说想吃,她才炖。你以为她是为你?谢我吧。”邓忆拿起柜子上一张医院餐厅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