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要相信,没有人会把我从你这儿抢走,我们要一起去笼络更多的人来帮我们。”
“你说‘我怕有人把你抢走’……你说的是什么话!”大科好像只听到了这一句。“我是觉得你有时看不清那些人的企图……”
“他们能有什么企图?无非都是在寻找适合的人一起赚钱。这和我们当初在一起的目的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相同?我对你是绝对真实。但别人不是。”
钟弦火了:“你听不听得懂我讲话!”
“我懂。你就是想让别人进来。随便你,只要不是欧航。”
“一定要是他呢?”
“你还得分一份给他不是吗?”
“是,不然人家有什么动力做事?”
“……随便你。但我觉得他没能力。”
钟弦沉默了一会儿。不管是大科还是欧航,其实都不能被他当成真正的合伙人看待。他们在他的目标中发挥的作用,类似于头脑对手和脚的控制。他现阶段也只需要手和脚。
“你说过,我们只要赚到这辈子够用的钱就好了。又不是想要干什么大事业。”大科郁郁不乐。
“所以呢?你的想法就是只要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就好。赚点小钱也无所谓。”
大科叹了一口气:“好吧。让他加入吧。”
“你一脸不高兴。你想不通!如果我让他加入,你也会暗中处理他,是不是?”
“如果我觉得他有问题的话。”大科不否认。“我得为我们着想呀。”
“你不觉得你对我有占有欲,我不是阿mi呀!大哥。”
“你今天都说些什么话。什么占有欲?!”大科大笑起来。“占有……占有你?……”
钟弦将车钥匙丢在大科新公寓的沙发上,走进阳台。
大科今天约他来参观新租的公寓,原本是为了庆祝乔迁之喜。这间新公寓大科选在距离钟弦不远的旺业豪苑。新公寓的阳台能看到南侧的翠竹山。钟弦盯着眼前的一片绿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最近特别容易激动。和大科几次商量事情时总是这样的效果。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手机。
邓忆在朋友圈里更新了内容,是一把吉他的照片。
钟弦想起了自己的吉他,少年时代的他曾经将吉它当成宝贝和爱人。如今那吉它早已残破不堪,不知在哪个垃圾添埋场里掩埋……
就算如此,他好像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每每想到,便心痛难忍。
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如果他早知道放弃并不意味着就能切断感觉……
人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和感受就好了。
钟弦向下翻着邓忆的朋友圈。找到一张后者一年前拍的侧面的照片,这张照片超级帅,高高的鼻梁和下巴的角度,真的没得说。钟弦想起,他和邓忆的沟通从来不劲。有时只说了一两个字,就可以让对方准确把握意思……这让他曾一度以为他们心灵相通。
可是对方看来并不在意这种感觉。
“是邓sir吗?”身后传来大科的声音。这家伙不知何时站到了钟弦身后并盯着后者的手机。
钟弦起手机,转过身。“一会儿去哪儿吃。怎么庆祝你的乔迁。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庆祝?”
“不出去吃。我订了餐,就在我这儿。还可以多喝点。”大科忽然又大笑起来,“喝多了方便我占有你。”
“滚蛋。”钟弦走回室内。去沙发上找车钥匙。
“我准备了几瓶好酒。”大科从一个搬家用的纸箱里,一瓶又一瓶地向外掏酒。这有效地吸引了钟弦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