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惊讶。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钟弦在心里说
“阿sir,我是做这行的。这工地我在供货。你呢?这么早怎么也在这儿?难道是改行了?”钟弦微笑着,透过车窗上下打量邓忆。
“我来调查些情况。门卫借了我这个安全帽和夹克。没有安全帽不让进入工地。”
邓忆解释的很详细。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和天空一样颜色的浅灰色的夹克衫,与白色安全帽拎在同一只手中。只穿着白色t恤的他,似乎又恢复了钟弦熟悉的感觉。
但他忘了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而且他的神情显得矜持又含蓄。
眉宇间还透露着犹豫与距离。
目光也不似以前那样干脆,甚至并不与钟弦的眼睛有长时的接触。
你到底来调查什么!钟弦很想这么问。但是忍住了。只是微笑地看着邓忆。
“我先走了。”邓忆说,示意要将安全帽还给门卫室。“你忙你的。”
“我送你一程。”钟弦说。“我也正要走。”
“不用了。我和……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走。”邓忆指了指不远处的几辆车。
“我送你吧。反正我也没事做。”钟弦热情地说,坚持了几遍。“你要去哪儿我都准时准点、更快更好地送到。”
“你不是来办事的吗?”
“办完了。”
邓忆犹豫了一下,走回工地的大门,将安全帽和夹克交给了站在那儿的一个人。又返回来,上了钟弦的车。
“你是近视吗?”钟弦盯着邓忆看。
邓忆将眼镜摘下来,插在t恤的领口上。“这是护目镜防辐射的。阳光下变色。”
“显得像斯文败类。下雨天防的是什么呢?”
“出门时以为会是个太阳天。”邓忆回答的一本正经。
钟弦发动车子:“我送你去哪儿?回局里吗?你是哪个局来着?”
“顺路带我回lh就好。你是也要回lh吧。”
“你在lh分局上班是吧?”钟弦顺势问。
“lg局。”
“不是lh分局吗?我一直以为你是。”
“我有这样说过?”
“没有。你没说过,也没给我看过警官/证什么的,现在警察办案不要出示证件了吗?”
“你要看吗?”邓忆说,将靠近车门的右手伸进裤兜里,掏出黑色的证件,证件上面是醒目的银色烫金的警徽标志。
钟弦笑道:“哥们,你怎么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听到钟弦这样说,邓忆停顿了一下,又将证件塞回口袋中。“没睡好。”
“lg分局,好巧,我有认识的人。”
邓忆用手摸了下后脑:“你给这工地供了什么货?”
“呃……硅酸钙板和……”钟弦省略了龙骨。“和轻质隔墙。你呢?是来和我抢生意吗?得!哥们,你脸僵化了吗,干嘛一直不笑?”
“我当然是来查案。”邓忆说。
“哪一件呢?”
“还是小朱。”
“不是已经撤消了?不是说小朱和他父母联系了?”钟弦问。
邓忆瞟了钟弦一眼:“他在农村的父母到他从澳门寄的一封信,信是半年前写的,在路上耽隔了。信中说他在澳门打工,为省钱就不和家里打电话,以后都改写信。请父母放心,什么什么的。”
“原来是去了澳门。”钟弦感到惊奇。“这年头还有人写信吗?邮局还有寄信的功能吗?不是说连明信片什么的都邮不出去了?他的信父母好几个月了还能到已算幸运。”
“看起来问题就出在邮局身上了。”邓忆说。
“所以小朱失踪案就这么无厘头地结了?那你今天一大早到这个工地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