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着他的脑袋，轻声道：“父亲可要看仔细了。”

他继续说：“爬过来。”

少年匍匐在地，慢慢爬到赵扶舟的脚下。

“求求你……求求你……”赵扶苏的眼睛快要流出血泪来，“杀了我吧……赵扶舟。”

他无法容忍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对赵扶舟像是一个禁脔妓子一样，卑微得如同低贱的蛆虫。

赵扶舟喃喃道：“求求你……”

他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当初我也是这么求父亲的啊！求父亲不要为了那个贱女人抛弃我！”

他放低了声音：“我求父亲，那么卑微的乞求父亲，跪在父亲的门外，跪在满地的冰雪里，脑袋不停的磕在地上，磕出了血，我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父亲还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可是。”他的声音骤然冷下，那双修长的手移到了赵扶苏的脖子上，“父亲太残忍了，无论我怎么做，自残，绝食，都挽回不了父亲，父亲还是要跟那个贱女人在一起，那个贱女人说不想看见我，父亲就要将我送走。”

赵扶苏挣扎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睛里流露出了解脱的欢喜，然而在窒息的前一秒，赵扶舟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一股脑的灌进赵扶苏的鼻子和嘴巴里，他大咳着，火辣辣的感觉灼烧着他的喉咙。

赵扶舟欢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不过那个女人已经被我切成肉沫做成了汤圆喂狗了，她没有能力再和我抢父亲了。”

晶莹的眼泪从赵扶苏的眼角里流出，赵扶舟给他细心的擦干净了，余光看到了赵扶苏的衣服上有了脏污，他皱起眉头，“父亲的衣服脏了呢，需要换一换才行。”

“刚好来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父亲就穿我的吧。”

赵扶苏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的横梁，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任由赵扶舟解开他身上的锁链，摆弄着他的身体。

跪在地上仿佛被人遗忘的少年低着头，耳边是簌簌的声音，余光里换下来的衣摆一闪而过。

他不敢抬头，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抬头，等待自己的就是地狱一样的下场。

“换好了呢。”赵扶舟喃喃说，坐在床边将男人的头发一丝丝理顺，最后温柔道：“下次再来看父亲，首辅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总有一些小虫子在蹦哒。”

赵扶苏眼皮动了一下。

赵扶舟已经带着手忙脚乱披着衣服的少年离开。

“咔”

许久，李秋卫叫出了声，目光中充满了惊叹，“真是……真是太神奇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演技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作为一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导演，他有生之年居然能碰到秦司秦尤这样的演艺界鬼才，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都！

导演喊了咔后，秦司脑袋动了动，秦尤连忙从房间外走了进来，“司司，我给你解开。”

“别碰我！”秦司下意识的闪躲开。

秦尤僵硬在原地，露出受伤的表情，委屈道：“司司……”

秦司反应过来，喘了口气，“我还没出戏，对不起，秦尤。”

秦尤接触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像赵扶苏无比抗拒着赵扶舟一样，恐慌极了。

秦尤低声说没关系，给秦司解开了锁链。

李秋卫挑眉，惊奇道：“难得啊，居然还有人让你演完后还没出戏。”

以往秦司无论演什么结束之后就清醒得跟个神仙似的，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让秦司演完后不出戏呢。

秦司表情十分严肃，“秦尤要是真混演艺圈了，我就没地位了，还是让他去京都研究院吧。”

他转头摸了摸秦尤的脸蛋，秦尤弯眉弯眼，看起来乖巧极了，秦司松了一口气，他的秦尤是这样的，赵扶舟什么的，太恐怖了，不能想象秦尤是赵扶舟的样子。

另外他内心多少是有点尴尬的，和别人拍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但是是和秦尤，又是拍这种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