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对此事到底是有些恼怒的,但是谢家已经将此事宣扬出去,天下人人尽知。
所以成亲当天,他才不动声色的给谢邵君难堪。
然而此刻,他的内心居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虚和恐慌。
黑色的宽袖在他的指力下皱了几卷,他回手垂在身边,“回去。”
宁蒙愣了一下,连忙反应过来,“是!”
他把门打开,宁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厢房里只剩下南宫一个人,宁蒙对南宫行了一个礼,“我们主子有事,请三皇子殿下谅解。”
南宫温和一笑,“宁司马的事情定是急事,我这儿刚好也没什么事和宁司马说,你去吧。”
宁蒙点头,为南宫关上门,跟上宁邺回宁府。
厢房里的南宫松了一口气,咯吱一声,厢房里的其中一面墙上开了一个暗门,一个身穿绿衣,看起来约摸十三四岁的的少年走到桌旁,跳了上去坐着,他低头抓了几颗樱桃放在嘴里,抬头看南宫:“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呢。”
面对这个少年,南宫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离这个少年走了几步远,这才微笑道:“他是宁司马,怎么会不可怕呢。”
少年歪头一笑,露出白亮的两颗小虎牙,“总觉得他会是我的敌人呢。”
“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少年伸出食指抵在唇瓣上,眼睛弯成新月,“那也不一定啊。”在看到南宫脸上有些凝重紧张的样子后,他笑容加深,“不过我们目前是朋友。”
至于以后,那可就不知道了。
他跳下桌,走进南宫,南宫连忙又退了几步。
似乎是觉得南宫很没有意思,他百无聊赖道:“如果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这样子怎么能搭上那么多人际网。”
“呐,我走了。”他走到暗门前,把门推开,回头对南宫道,南宫努力保持自己的笑容,他讥笑一声,关上了门。
暗门的尽头是酒楼后面的一条深巷,这里平常很少有人走过,但也正是因为人少,所以这里常常是打劫杀人的地方。
少年走了几步,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地痞流氓的声音。“小兄弟,瞧你这身衣服穿得不错,给哥哥们几个铜板花花呗。”
“好啊。”他回头一笑,白皙秀气的脸颊天真无邪,“你们过来取就是了。”
几个地痞流氓相互对视一眼,搓了搓手。
今天真是撞大运了,居然会遇到这种人,想必是养在大家族里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少爷小公子什么的。
他们嘿嘿一笑,其中一个走到少年的身前,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背,然而笑容还没来得及起,他便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整个人身上的器官部位逐渐化为黑色的血水,疼得他在地上打滚,几个来回,身体抽动了几下,呲的一声,包括骨头都彻彻底底的成了黑色血水,只有一件衣服盖在那血水上。
少年无害的看向另外吓得尿裤子的几人,“你们要吗?”
“不……不……不要了……”被他注视的几人瘫软在地上,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然后像发了疯一样,尖叫着跑出深巷。
少年低头看地上的血水,像是看垃圾一样,勾唇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活人能够碰到他,碰到他的人,都是死人了。
真是无趣啊……
……
重新布置的房间比皇子公主的还要致和奢侈,秦司十分满意,他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