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在沈白看来幸福得随时要死去,也许对秦司而言也是差不多的。
至于外面钓得那些鱼,最后都进了布偶的肚子,
又过了一两日,秦司发现沈白有点不对劲,问系统,系统阴阳怪气道:“明天七月七你不知道啊?”
七月七?
那不是情人节吗?
秦司总算明白为何最近的沈白总是时而正常时而不对劲。
原来是想过情人节。
但是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过情人节,实在是有点尴尬,而且七夕节更多的是女生过的节日,两个男人过七夕,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怪怪的。
乞巧什么的肯定不行,唯一的也就是互相交换一点东西,或者去街上吃一顿。
秦司听闻卢瓦尔河谷的羊酪芝士、法式蜗牛、淡水鱼实在是人间难得的美味,以及红酒、白葡萄酒也都是让人回味无穷,尤其在少受现代商业文明侵袭的乡间古镇,传统的味道更是醇厚。
这是秦司听闻的,却还未尝过,想来七夕上街吃一趟是不错的,于是晚上秦司饭量故意减了很多。
以前三碗,今晚两碗。
沈白看他吃得这么少,心疼道:“瘦了。”
秦司想哦你终于注意到了。
“听说卢瓦尔河谷这里的东西很好吃,阿曜,明天我带你出去吃吧。”沈白轻声道。
你真上道,秦司默默夸赞着。
于是一个想和心爱的人过情人节的人,一个想去街上胡吃海喝的人达成共识,可喜可贺。
第二天起床,外面有点冷。
洗漱完后两人穿了一件大衣,大衣袖子宽大,两个人的手用短链扣在一起,几乎没人看到。
出去吃东西留布偶一个人在家里不地道,于是秦司把布偶带着。
带布偶的时候秦司才发现布偶的腿不对劲,走路似乎有些颠,但是不怎么容易看出,他一只一只抬起布偶粉红色的脚垫,看见布偶的前腿中的一只有一个结疤的小伤口。
问沈白,沈白前不久在玩闹的时候被剪刀划了下,秦司心疼了,把布偶放在自己肩膀上
带着。
布偶趴在秦司肩膀上,软乎乎的白毛捂得秦司的左边脖子暖烘烘的。
两人牵着手,到了街上,卢瓦尔河谷几乎很少有中国那样的小吃摊,基本都是有自己店面的,但是是连起一片,想吃什么进哪个店。
沈白带秦司进了一家酒店,熟练的用英语点了菜,两个人坐在三楼的落地窗前,旁边有人在拉旋律浪漫的小提琴。
这家酒店装修得十分有品味,但是价格也很昂贵。
然而卢瓦尔河谷从来不缺有钱人,这家酒店做的饭菜又十分地道,所以来的人不少。
秦司看了一下,发现有几对中国的。
他们似乎也是在过情人节,目光偶尔有意无意的掠过他和沈白。
过了一会儿菜上来了,闻着香,秦司内心流口水流成海,表面做矜持面无表情状。
沈白取了锁链,撑着下巴看着他道:“阿曜,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秦司面前摆着一份法式蜗,双手解放自由,他伸出右手拿钳子夹住蜗牛壳,左手用叉子将蜗牛肉挑出放进嘴里,因为是趁热,蜗牛肉十分好取,秦司的身份让他吃过不少这些东西,动作优雅而自然,像丽娅罗伯茨在电影《漂亮女人》中表演的那种蜗牛飞出的夸张场面,是不可能在秦司身上出现的。
秦司差点哭了出来,实在是,太好吃了!太美味了!美味到你想把自己舌头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