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叫那造业的爹屋子好看,自己竟用这样客房里都不如的破家具,这孩子也太傻了!
她硬叫人把家具抬进空置的耳房里,崔燮拗不过她的好意,只好把自己的书画拾起来先搁到崔启屋子里,盯着人换家具。
红木家具一进房,屋子顿时贵气了不少。秦太太还给他弄了酱色的龟纹纸屏风立在墙边,说是南边儿文人都时兴用这个,雪白的墙显得光秃秃的,不是文士风格。
崔燮虽然更习惯性冷淡风的装修风格,却也不是执着,看着秦太太拾出的房间也觉得挺好。只是房里深色的东西太多,铺设的织品也太华丽,过两天舅妈走了,他还得把床品、椅套之类换成素色的。
刘表弟看着布置一新的房子,也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这才像样,表哥的屋子之前拾得太素净了,我看着就觉着不合适。”
秦舅妈和崔燮听着他小孩子作大人话,都笑了起来。
崔燮顺势把新做的衣裳拿出来,在他身上比了比,笑着说:“表弟想着我,我也想着你呢。这衣裳是京里最时兴的新样子,再没别人穿了,你换上试试。”
那身衣裳因是冬装,做得略宽大。里面是白色灯笼纹的提花面料直身,为了显瘦加阔了两侧衣摆,腰线照样提得略高,又用一掌宽的青缎腰带束出身形轮廓。外头则配了一件同色大氅,罩着层红色薄纱,衣摆拂动,显着轻薄飘逸,不像寻常冬装那么臃肿。
刘允寿穿出衣裳来,秦太太眼前就是一亮,赞了一声:“好好,你们小孩子家就该穿些亮眼的衣裳。外头有这红的搭着,里头穿白的也不怕太素净了!”
崔燮手里还有一包各色纱衣,打开来给他们看了看:“外头的纱衣是罩衣,还可以换成别的颜色的。我知道表弟爱白的,不过如今这大冬天,外头到处都是厚雪,单穿一身儿白的显不出色来,我就叫裁缝多弄了几套纱罩衣。”
他翻开一身纱衣,指点肩头、腋下、衣襟、背后几处锁好的扣眼儿说:“你想穿什么色的自己换上就成,氅衣上这几处有扣子,穿衣裳前先扣住,就不怕它不伏帖了。”
刘表弟原本还不大爱这红罩衣,打算回去后单穿深衣,待听到这罩衣是能穿能脱的,喜得连忙浑身摸索,解了扣子换上白的。他自己走了几步,看着下面衣摆翻动,喜孜孜地说:“表哥真好,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要白的,敢情这外头衣裳还能换……往后我一天换一身罩衣,叫那群小子们都羡慕羡慕!”
秦太太也托着纱衣细看,啧啧叹道:“京里的裁缝果然有巧思。这里不拿针牵上,只简单挖个扣眼儿,在大氅上钉扣子,倒是又省事又不打眼,不细看也像是做成一件儿的整衣裳似的。”
其实崔燮原本也是想做成一件式的,可于裁缝做着半截儿就跑来跟他说颜色太素,没有官人家的公子和穷人似的穿一身白。且白纱搭白绸,颜色一样,衣料却不服帖,穿起来纱是乍着的。近看知道是搭了纱的轻巧衣裳,远看却显得厚实,不风流。
崔燮一向爱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若是自己的衣裳也就改了。无奈表弟自己爱白的,改了又怕他不喜欢,只好折衷一下,改成可拆换的两件式外搭。
纱衣上部用扣子紧紧扣在鹤氅上,下部却是分开的。一走动薄纱随着风飘起来,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