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冷笑中,铁面子黑黑的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漠然厉吼道:“使扁担的,你说的太对了。不把我南宫过撂在这,你俩是休想走脱。咱们哥几个就是耗在这儿了,没分个生死是结束不了的。”
说话间,手中蛇形长剑爆刺十八剑,在十八剑的剑影还在空中弥漫的时候,又是十八剑挥洒而出。前十八剑、后十八剑,就在人们目光一闪的缝隙间,成一蓬明亮的光球,猛的在张思与沙株的中间爆裂而起。
长剑带动着“兹兹”的空气裂风声,在劲风回旋激荡的呼呼声中,与黑黑的扁担、碧绿的洞箫狂烈的撞击在一起。
如同天空的三股飓风骤然旋合在一起,风缠着风、风推着风,中间还夹杂着乒乒乓乓的利刃交击音,一连串的鲜血分别从三人的身上飚射而出。是的,在刚才的猛烈卷击搏杀中,三人都是施出了平生最厉害的绝学,俱想一击奏效。
三人如同撞碰中的三辆汽车,在猛烈的相撞后,飞速的弹开,随即有疯狂的重新撞在一起。
张思手中的扁担猝然从上往下爆劈,一点余力也不保留,宛如自己的生命就在这一击中燃烧殆尽,嘴中厉喝道:“老五,我们拼了。”
碧玉箫沙株目光中尽显淋淋的血意,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四哥,我们宰他”。宰他的暴戾语音还在空气中漂浮,手中的碧玉箫疯狂的突抽二十六箫,双腿也丝毫不顾南宫过锋利的长剑,迎着精光四射的长剑爆踢而上。他竟然想以一双肉腿硬抗南宫过的蛇形长剑。、
生死就在一瞬间,成败俱在一刹那。
此时,南宫过知道生死一击的时刻到了,没有的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的畏惧。手中的蛇形长剑一蜷再伸,在极小的空间内,右手的内劲分成二十二个波段,一息中狂涌剑中,带动长剑上下左右嗡嗡的颤振不已,颤动的长剑、挥洒的剑尖、耀闪的锋刃,竞相交合、互相辉映,二十二条流光溢彩的寒芒在瞬息中布满了整个的天空。
不错,这正是铁面子南宫过,穷三十年之功才练成的蛇形剑绝活---流球剑芒。
二十二次的突刺、二十二次挥洒,在剑与剑之间杀机尽显,刃与人之中死亡频现。南宫过此时的蛇形长剑像煞了天神的神兵利器,从天庭一落而下,狂飙无限的罩在整个拼斗场上。
三个人、三柄凶戾的兵刃,带着三个不甘不屈的战意,三种亡命一击的信心,爆然交击在一起,是那么的决着、那么的一往无前。
爆裂的碰撞音、闷声的惨吭声,夹杂着浑然的劲气回旋,一股股的旋风卷带着沙石尘灰,冲天而起。
如同一包充满血液的气囊,在这一瞬间被猛的挤爆。“噗噗噗”的声音,如同金鱼在咽气的水泡声,又如同利刃屠宰生猪颈内哧血的声音。鲜血漫天的抛起,人影在空中不断的翻滚,随即又连连摔跌出去。
碧玉箫沙株的功力在三人中是最弱的,伤害也是受到最大的。一张原如银盘的一张大脸,竟然被铁面子的蛇形长剑削去了大半,连带着一只臂膀,沙株连一声嚎叫声还没响起,即被南宫过一剑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