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位把庶子赶出家门,不少庶子都被大房的人殴着打丢出来,高凝远是那个时候和一帮庶子认识上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自是更惺惺相惜。
这条破落毫无生气的村子在高凝远带着一帮富家庶子逃难流落到此地,在这里安家之后,村子才多了几分生气,古井村里的人生活不是很富裕,外地来的凝远这帮富家子弟的日子更是不好过,好在互相扶持,村里人也愿意把些老旧的房子给他们暂住,修修补补,勉强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患难见真情,这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庶子互相帮助度过了适应期学会了种地谋生,并不是不想过以前吟诗作对考取功名的生活,文人骚客变成庄稼汉子,长衫换成短褂,皆是为五斗米折腰。
东借一点西凑一点,莺哥儿产后这个月总算每日都能喝到些汤水,脸色也恢复些红润,霁哥儿也养得好了些,长开了五官致,眉眼弯弯的,微微一笑很勾人,标准的小美人儿。
我们的霁月哥儿在吃了睡醒了吃这个养猪式循环里度过了四个月之后,终于能够攀着东西坐起来了,开始咿呀学语。
拜托,我早会说话了,只是没有牙齿你们听不懂本大人的话,以为我在学语,霁月再次黑线,重生之后干得最多的事,就是在黑线。
“呀,啊啊,呀......”霁月趴在床上无聊的扯阿么缝的布偶,不能出去看东西,窝在屋子里他很无聊,当然他出去可不是为了玩,是为了找商机,这个家的财政状况他摸清了七八分,虽然不像现代社会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开门就要花钱,这个社会能自给自足,勉强能度日,可是口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他很不安心,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要花钱,而且这里不是现代,感个冒都要花很多钱,不,是银子,所以我们小小的霁哥儿可是很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担忧啊。
傍晚,他阿么下地回来了,霁哥儿终于等到家里的大人回来,咿咿吖吖的叫起来,想让他阿么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和阿么看来不是那么mǔ_zǐ连心啊,霁哥儿咿咿呀呀了好一阵,扯着他衣服又是拉又是拽,他阿么依然只抱着他坐在床边出神,眼眶隐隐约约有些泪光。
这时霁哥儿不闹了,阿么看起心情不怎么好,这几个月来,霁月知道他阿么和阿爹都是个乐观的人,日子再难熬两个人也没有一句怨言,也没见过他们不和,今天是怎么了?
霁哥儿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他流下来的眼泪,“啊啊,啊,啊。”安慰的话说到嘴边全变成不成句的音符。
莺语抱着霁哥儿哭得更凶了,哽咽着不成言语,“霁儿,怎么办,你阿爹,他要丢下我们,丢下我们去打仗,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该怎么办..........”
霁月没说话,只由得他发泄一下情绪,霁月没想到他来了一个战乱的年代,他只是以为这个家只是穷一点,等他长大了,找到发财致富的道路,勤勤恳恳的赚钱养家,这一家子这一辈子就算完满结局了,可是现在,战乱,远比贫穷可怕,打仗是贫穷的因,而贫穷只是打仗的果。
帘子被掀起,阿爹进屋里来,只是阿么转身并不肯看他,高凝远坐下手搭着莺语的肩,没多久从后面抱住了他,“莺儿,你在怪我吗?怪我没有告诉你就去参军。”
“我怎敢,你们爷们做事,哪轮到我们这些哥儿指手画脚。”莺语背对着他梗着脖子口不对心,语气恭顺,实则怨气很重。
高凝远扳过他的身子,低头亲吻他的唇,很认真很细腻的一遍又一遍吻着他,黑线君很识趣的又爬上霁月的额头,喂喂,你们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这里还有个超龄儿童,这种儿童不宜的动作会教坏小孩儿的,霁月顶着个大号电灯泡很知趣的没开口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