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儿。”褚槐又从腰间掏出一把bi shou,递到鸳鸯的手上,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师父您让我来?”鸳鸯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bi shou,忽然间有些退缩,从以前开始就是大小姐的她,哪里拿过bi shou。
虽然这样的场景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但当她真的拿到bi shou的时候,双手还是会不住地颤抖。
“嗯,我得先去外头把这只蛊虫烧掉,不然以六毒蛊的生命力,等它下一次苏醒的时候还会顺着味道回到皇后娘娘的体内,这里就拜托你了。”
“好,师父慢走。”鸳鸯让七生蛊的子蛊滑落到自己的手心之中,握紧。
看着夏渊luo lu在外的胳膊,鸳鸯不禁咽了咽口水,拿起bi shou,有些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夏渊别开眼半天,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疼痛感从手上传来,疑惑地将视线移了回来,却看见bi shou就悬挂在离手不远的地方,但是迟迟不肯落下。
顷刻间,夏渊就笑出了声:“你莫不是也怕血?”
怕血?鸳鸯抬头对上了夏渊的视线,又赶忙低了下来:“是......是。”
“你这样可不行啊,你是褚公子的徒弟,可不能怕血。”
“知......知道了。”
夏渊见鸳鸯有要往下扎的趋势,又重新移开了视线,“你可得快点,朕见不得血。”
“我......我很快就好。”
鸳鸯用bi shou在夏渊的胳膊上一划,很快就有血珠从伤口中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她赶紧从一旁拿来一个干净的小碗,放在他的手臂下。
她见夏渊并没有将注意放在自己这边,便摊开另一只握紧了的手,小心翼翼地蛊虫放在了伤口边上,蛊虫很快闪起一道温柔的白光,最终融进了他的血液之中。
只是这道白光,夏渊并没有看到。
“鸳儿,你好了吗?”就在这个时候,褚槐推门走了进来。掸了掸衣服上掉落的灰尘,拿起被鸳鸯放在了桌子上的碗。
“师父您看这些够了吗?”
“嗯......差不多了。”褚槐晃了晃手中的碗,递给鸳鸯一条干净的纱布,“替皇上包扎一下伤口吧。”
“对了,褚公子,那阿喃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胳膊被鸳鸯缠得紧紧的,他放下袖子,走到温喃的床边,看着她几乎察觉不出来的胸口起伏,很是担忧。
“不会的,皇上这您就放心吧,现在找到了病症,皇后娘娘不会有事,孩子更不会有事的。”
“那便好。”
“鸳儿,你去把这个给小枝,然后你就同他一起去为皇后娘娘煎药吧,我这里再为皇后娘娘扎几针。”
“是。”鸳鸯接过褚槐递过来的碗,看着里面晃悠着的血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有些走神。
这是......成功了吗?只是那么简单吗。
顿了片刻,鸳鸯走出了寝宫,与小枝一同,朝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