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宫里的人。”褚槐自顾自地走到绿衣男子的身边坐了下来,拿了一个干净的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过就是想来听听,你刚才说的那件事而已。”
“什......什么事?”那绿衣男子明显地身体一僵,脑子里是一整片的空白,“我......我刚才说......说什么了。”
“我在楼下的时候还听你们说得挺起劲,怎么,现在就不愿意说了?”褚槐抽出别在腰间的bi shou,有意无意地在绿衣男子面前晃了晃。
“我说,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您有大量可千万别杀我啊!”这些个公子哥哪里这么近距离地见过刀子,那绿衣男子只差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你方才说,皇后生了重病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是偷......偷听到的......”
“停停停。”褚槐不耐烦地打断了绿衣男子的话,“大爷们说话能不能不结巴?”
“是......是,大人。”那绿衣男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随后将手帕紧紧地捏在手中,撑住膝盖,身体还在肉眼可见地发抖,“我就看到舅舅那天急匆匆地拎着他常带着的那个医药箱子,赶到家里来,和我爹爹两人一起进了书房之中很久,那个时候我感觉好奇,我就偷偷地跑到窗户外听他俩说话,就听见舅舅在说皇后娘娘得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病,让医术高明的舅舅都一筹莫展,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啊!听舅舅在说,若是他没办法医治皇后娘娘的话,就会被皇上革职,舅舅现在很是着急,所以才来找爹爹商量,他们一家老小全靠着他一人的俸禄养活,若是在此刻被革职,那他们全家可就要饿死街头了啊!”
“哦?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有趣!不知可否带我去见见你的舅舅?我也是医者,说不定会是我见过的病。”
“不可能的。”绿衣青年显然是不相信面前这人会知道连舅舅都不知道的病症,“现在花神医一直下落不明,整个皇城之中除了花神医,就是舅舅的医术最为高明了,若是连舅舅都不知道的病,那么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有病就有医治的方法,若是不试试,又怎么能这么快地否定呢?”褚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况且你口中的花神医是我表哥,我的医术只会比他高,不会比他低,我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罕见病状。”
“您......您说的是真的?花神医真......真的是您的表哥?”
褚槐眼皮一跳,感情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进去了这一句?
“我骗你做甚?带我去见你舅舅,赶紧地别浪费时间,说不定你在犹豫一会儿,你的舅舅离被革职就更近了一步。”
“那......那您跟我来,我......我带您去见舅舅。”绿衣男子站起了身,随后又对那名青衣男子说道,“王兄,今日我就先失陪了,我们改日再聚。”
“好,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青衣男子朝着绿衣男子抱拳,率先走出了雅间。
而褚槐则是拿出了一小袋银子扔在了雅间的桌子上,“就当是踢坏门的赔礼了。”
随后跟在绿衣男子的身后走出了茶馆。
“客官!欢迎常来啊!”店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袋,高兴地向两人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中的毛巾。
“喂,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我叫徐贤。”徐贤战战兢兢地走在褚槐的面前,也不敢回头去看褚槐的脸。
许久以后,原本以为褚槐还会再说点什么的徐贤,终于忍不住悄咪咪地微微偏了些头,眼神偷偷地瞟向褚槐,却见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而是看着四周热闹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