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姑娘您说笑了,这蛊虫是不会像您想的那样动的,它只会想方才您看见的那个模样活动。”
“就是抖了一抖?”
“没错,您看这里的文献。”恕善将方才翻开的书,转到了鸳鸯的面前,指着一小行字,对她说道,“这里写的是,七生蛊的母蛊,是最为乖巧的一种蛊虫,它到了施蛊者的体内以后,是不会对施蛊者产生任何的影响的。”
“这是何意?到施蛊者的体内?”鸳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虽然是看不懂书上的文字,但是就连恕善的话她也是没怎么听懂。
“母蛊在施蛊者的身上,也就是您的身上,而子蛊就必须由您亲自种在您的爱人身上,这样才能完成这一整套的仪式,只有您亲自种下,母蛊与子蛊靠近了才会产生共鸣。”
“那不会产生影响又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即使蛊虫在您的身上,也不会像别的蛊毒一般,对您自身产生影响,只会对子蛊产生作用。”
“我从前在家中的一本书中看到过,书上提到说有了七生蛊以后,我必须要承受的代价是活七世不入轮回,才能在最后一世的最后八十年之中让他彻底地爱上我,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小生说实话也不是很清楚。”恕善又将书往后翻了几页,“只是在老寨主留下的这本书上,也确实有这么提到过。只有是痴情种,才敢如此冒险地尝试七生蛊啊……又能有多少人愿意孤独地活过七世呢?看着爱人一次又一次地爱上别人,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鸳鸯低头看着手中的七生蛊,低吟道:“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渴望他能重新爱我一次,哪怕只有七世中的短短八十年,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鸳鸯姑娘,小生说句您不爱听的,您这又是何苦呢?像您这般出众的人,又何尝找不到一个爱您的人呢?”说着,恕善的视线瞟向了一旁的褚槐,而褚槐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两人说话的样子,认真地翻阅着从鸳鸯手中拿来的那一本古籍。
“可是我爱的人只有他,再多爱我的人,都抵不过一个他。”鸳鸯将拿着七生蛊的那只手伸到了恕善的面前,“恕大师,别再说了,您还是快些教我如何用它吧,我早已下定了决心,无论是谁,都不能动摇。”
“那好吧,既然您心意已决,那小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恕善叹了一口气,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褚槐的身边。
寒光一闪,恕善抽出了褚槐腰间的bi shou。
褚槐一摸腰间,但是已经晚了,他甚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bi shou就已经落到了恕善的手中,他猛地一回头,“恕大师!您这是做什么?”
“抱歉,褚谷主,小生并没有惊扰您的意思,只是在小生的身上,并没有bi shou,小生记得您总会带一把bi shou在身上,所以就想要借来一用。”恕善的脸上满是抱歉。
“那您直接与我说便是了,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
“小生只是看谷主沉浸在书中,并不想打扰到您。”
“这倒无事,只是您拿bi shou是要干什么呢?”
“自然是将母蛊种进鸳鸯姑娘的身上了,您看,在这书上写了,要想将七生蛊种进身上,就必须在身上划开一个伤口,让蛊虫融进血液之中。”恕善又将书往后翻了几页,只是上面的文字,就算是褚槐,也无法全懂,从零零散散认识的几个字词中连成的意思,似乎确实和恕善说的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