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往后跃了一大步,举起双手,笑着对褚槐说道:“褚小公子,我们就到这吧,老夫认输。”
“白长老承让了。”褚槐朝着白长老拱手,身上因为运动开来,稍稍地出了一层薄汗,但他的身心却是格外得舒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别人比试过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妙啊!
“褚小公子太客气了,分明就是老夫不敌您,只是过了几招,老夫就明显感觉到了差距,您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啊。”
“师父?您这是在做甚?”鸳鸯的声音chā jin了两人的谈话之间,褚槐与白长老两人同时看向了白长老身后的鸳鸯。
鸳鸯端着一碗还冒着热烟的药汤,站在空地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两人,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个……太久没动了,我就是活动一下身子。”褚槐轻轻挠了挠脸,看向了一边的蓝天。
鸳鸯将手中的碗直接塞进了白长老的手中,快步走到褚槐的面前,看了看他额间冒出的细汗,以及胸口又有些往外冒的血水,“您是怎么活动身子的?竟然出了那么多汗,就连伤口都开裂了。”
“不过是和白长老过了几招。”伤口?伤口怎么就开裂了?明明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了啊?褚槐疑惑地低下了头,果不其然缠在胸前的纱布上居然真的渗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您明知道自己的伤还没好完全,为什么还要去和白长老比试呢?若是伤口感染了,您指不定还要过多久才能好完全呢。”
“这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而身体若是再不动,各种对外界的感觉就会下降,而我就会变得很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到时候可得怎么护你进宫啊?”
“这……可这也不能成为您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理由啊!”
“真的已经没事了,鸳鸯,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的很,况且我也在淮花谷中跟着老谷主学了这么多年的医,虽然他总喜欢让我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比你要更懂怎么为自己疗伤!”
鸳鸯的表情僵住,慢慢地黯淡了下来,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随后她缓缓地转身,拿过放在白长老手中的碗,递给褚槐,“师父您先喝了药,出了汗,我去让绿长老为您接桶热水。”
鸳鸯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褚槐一眼。
话一出口的褚槐立刻后悔了,他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想要拉住鸳鸯离开的衣袖,却被她巧妙地避开,“抱歉啊,鸳鸯,是我言重了,我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的,你别生气了。”
“师父不必道歉,师父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是我关心则乱了,师父救了我的命,我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师父还是先回房间等着我吧。”说完,鸳鸯快走地离开了。
“这可怎么办呢,褚小公子,老夫是不是不该与您切磋的呢。”白长老走到了褚槐的身边,与他一同望向鸳鸯消失的方向。
“这并不是白长老的错,是我自己想要与您切磋的,您不必担心,我之后会与她说清楚的。”褚槐抿了抿嘴,走回了小楼之中。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