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告诉我,我是自己听到了风声,所以才赶过来的。”
“是黑长老?”
“怎么会呢?他不是已经被您关起了吗?又怎么可能会来告诉我呢?不过说起黑长老,他可是我族的大恩人啊,哥哥您怎能狠心地将他关在柴房之中呢?”
“那是因为他弄伤了小生的客人。”
“就是那两个中原人?”恕恶的表情中带上了不屑,“就因为他们两个蝼蚁不如的中原人,我族就要失去一个资历丰厚的长老?您这不就是小题大作吗?”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们。褚谷主这些年来为我们提供了多少稀世草药,你难道没有看在眼里吗?”
“不过就是交易买卖,哥哥觉得这样拼命很值得?”
“褚谷主是小生年少时的挚友......”
“您是这么觉得的,人家可就不一定了,关于那时候的事"qing ren"家说不定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现在的他不过是想要你手中的七生蛊罢了。”恕恶拿着木箱子,在恕善的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还把我放在炼房中的木箱子也给拿来了?快些还给我!”恕善并没有被恕恶的话所影响,而是朝他摊开了手,“褚谷主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我的朋友,他想要七生蛊,我自然会给他。”
恕恶将木箱子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坐到了书桌上,“哥哥,您还真是善良啊,别人这是有目的的接近您,也就您会傻乎乎地真上套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东西,赶紧把七生蛊还给我。”
“别那么小气嘛,反正到时候到祭祀大典之上,您还是要将七生蛊交给我的不是吗?”
“现在,暂由我保管。”
“嘁,知道了。”恕恶看着恕善逐渐开始冰冷的脸,总算是开始意识到不妙,只得不耐烦地将木箱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还差不多。”恕善拍了拍木箱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他夹在了腋下,转身就要离开,罐子中的蛊虫似乎有些在震动,莫约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刺激,果然还是不能长时间地让七生蛊离开炼房,恕善回过身,对恕恶说道,“你也早些回去吧。”
“嘁,烦人,您就准备这样一直将黑长老关在柴房中吗?”
“怎么会,小生自会将他放出来,祭司大人还是别在这里呆着了,若是被蛊神大人知道了你擅自出逃,可是要降罪我族的。”
恕善在书房外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抱着木箱子离开。想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带黑长老竟然还留了一手,他应该是一早就料到了这件事会被自己插手,也想到了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这才提早通知了恕恶,告知他七生蛊会在今日彻底地完成,让他回到家来。
不过,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冒着这种危险,也让恕恶从枯树林中出来呢?难道是想让恕恶来阻止自己妨碍他的计划吗?只是恕恶来晚了一步,只能看着黑长老被自己关进柴房之中?恕善想不明白,也不想再继续想,大步地朝着炼房走去。
“瞎说什么呢,还真是死板。”恕恶在书桌上坐了一会儿,等到恕善走远了以后,这才站到了地上,在书架上翻翻这本书,又翻翻那本书,许久之后,才从书房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