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觉得绿长老说得有道理。”鸳鸯略加沉思,觉得褚槐确实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师父你就好好养伤吧。”
褚槐望向天空,近乎透明的云在空中晃晃悠悠,他的心情也像云一般……我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啊!
“老夫就把你们送到这里了,你们若是还有什么需求的话,找白长老就行。”绿长老将褚槐在鸳鸯昨夜住过的那间房间前放了下来,笑着看着两人,随后一跃上了栏杆,身子向后倒去。自从见过白长老如此下楼以后,绿长老发现,这样确实方便了许多。
“绿长老!”鸳鸯一惊,慌忙趴上了栏杆,往楼下看去,只见绿长老稳稳地站在地上。
走了几步以后,转头看向鸳鸯,“怎么了吗?鸳鸯姑娘。”
“没……没事,您慢走。”鸳鸯松了一口气,这里的长老怎么都那么喜欢吓人呢。
“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躺着,我的伤口已经不疼了。”才被鸳鸯扶上床的褚槐,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很快又被鸳鸯按了回去。
“不行,师父,就算伤口不疼了也要好好地休息,不然伤口就不会愈合了。”
褚槐哭笑不得,“明明我才是大夫吧?”
“那就更不行了,您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夫,却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大忌!”
“我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您也不知道闲下来了就好好休息一番,净想着到处瞎走。”
褚槐还没想好该如何反驳鸳鸯的话,她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师父,谢谢您。”
“谢我做甚?”褚槐不解。
“谢谢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我,若是没有师父替我挡的那一下,我可能真的就要命丧黄泉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做师父的,若是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好,我又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师父呢?”
“师父……谢谢您……”
敲门声在适宜的时候响起,恕善有些尴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生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恕大师哪里的话,怎么会打扰呢,快进来吧。”褚槐又一次想坐起来,结果还是被鸳鸯按了回去,只好认命地平躺在床上,扭头看着还站在门外的恕善。
鸳鸯站起身来,将床边的这个位置让给了恕善,自己则是走了出去,“想必恕大师来找师父,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去帮师父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说完,鸳鸯立刻为两人关上了门,即使她知道恕善并不是这样的人,甚至还是自己的恩人,但是每次正对上他笑着的脸,以及他不带任何笑意的双眼,她总会感觉到浑身一凉,是从脚底到头顶的寒意,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让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