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出去散了散心。”
“早点回家去吧,别让他们再担心了,阿鸯你也不小了,还是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朕也会帮你留意一下的。”说完后,夏渊便不再看鸳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拐进了大街里。
“小渊......”鸳鸯想要伸手留住夏渊,指尖却只能碰到龙袍上的最后一缕衣料,她只好抱紧自己,蹲了下来,紧紧地捂住有些发疼的胸口,你在说什么?你知道的啊,我明明只想要嫁给你的啊......
褚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鸳鸯的身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也一同蹲了下来。伸手想要揽过鸳鸯的肩膀,但他却看了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许久,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转而对鸳鸯说道:“该走了。”
“师父,我的心好痛,他和我说,要找个好人家嫁了,他还说他会帮我留意的。”鸳鸯的声音闷闷的,听着已经带上了哭腔,而她的肩膀也在轻轻地颤抖。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的他,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找他,你却偏偏还不听。”
“可是师父,我忍不住,我真的好想他,好想见到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动了起来,怎么办,师父我该怎么办。”鸳鸯带着满脸的泪痕,抬头看向褚槐。
“好了好了,等有了七生蛊以后,你就能天天见到他了,赶紧把眼泪擦擦,哭的那么丑,可别吓到别人了,恕大师已经在等我们了,别让他久等了。”
褚槐最终也只能拍了拍鸳鸯的肩膀,站起身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拐角,回走。
鸳鸯盯着褚槐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地拿起手帕拭去了泪水,而后又是看着手中的手帕,真的有那么丑吗?
“鸳鸯,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已经走远了的褚槐又回过头来,冲鸳鸯大喊。
“来了。”鸳鸯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小跑的跟上了褚槐。
恰逢上恕善牵着马,从宅子中走了出来。
“我说怎么找不到两位,原来是一同去了外面。”恕善在褚槐的面前停了下来,笑着说道。
“恕大师莫要说笑了,鸳鸯不过是遇到了熟人,稍微聊了两句,我见差不多该出发了,才去喊她回来罢了。”
鸳鸯又一次对上了恕善的视线,明明他的脸上挂着笑,但是她却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睛中感觉到一丝笑意,鸳鸯慌忙别开了眼,看着他身旁的马车。
“既然如此,那两位就先上车吧,可莫要误了西域祭祀的时辰。”
恕善从马车边上让出了位置,好让两人坐进马车里,而自己依旧是等到两个人坐稳了以后,再坐上车板,驾起马车扬长而去。
夏渊站在巷口拐角的地方,看着马车从自己的身边驶过,直到彻底地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