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停在一座古老宅子的门前,车还没停稳,鸳鸯就立刻跳下了马车,靠着一瞬间的记忆,朝方才瞥见夏渊的那个方向跑去。
“诶,鸳鸯,你干嘛去?不要乱跑啊!”褚槐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向她喊道。
但他的声音却在鸳鸯的背后越来越远,她根本无瑕回应他。
她跑回到方才那个拐角,可惜看见的只有一整条空荡荡的大街,哪还有什么夏渊的影子。
是幻觉吗?鸳鸯的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褚槐匆匆地追了上来,看见的却是鸳鸯如同失了魂一般站在路口。
“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跑走了?让我一顿好找。”
“师父哪的话,您明明很快就找到我了。”
褚槐在鸳鸯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看不见她眼里的光,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
“师父,我看到小渊了。”鸳鸯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很快模糊了她的双眼。
“夏渊?”褚槐也是暗自吃惊,“不可能,你肯定是认错人了,皇城离这儿远着呢,他个大忙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从来都不会认错小渊,他是独一无二的,我绝对不会将别人认成他的。”
“好了,别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他。”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鸳鸯的表情瞬间活跃了起来,她甚至激动地揪住褚槐的衣领,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有的是机会见到他?”
褚槐被鸳鸯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又不好直接躲开她的手,只好任由她抓着:“真的,真的,你师父我会骗你吗?等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师父,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感谢您了,您真的帮了我太多。”
“哎呀,都说了我帮你只是因为比较有趣罢了。”褚槐紧紧地盯着鸳鸯的手,好了!快松开啊!我要没法呼吸了!
鸳鸯开始还觉着奇怪,为什么褚槐总是盯着同一个方向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才发现,自己竟还一直没有松开他的衣领,慌忙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说道:“抱歉啊,师父。”
“没事。”褚槐毫不在意地理了理被鸳鸯有些抓皱的衣服,对鸳鸯说道,“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恕大师一个人久等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好,让师父担心了。”
鸳鸯跟在褚槐的身后走回了小弄堂中,仍然有些不死心地频频回头,看向那条大街,不出所料每一次回头都是同样空荡荡的一片,即便听褚槐是这样说的,但这若有若无的安慰,丝毫无法弥补她的心中的空唠。
远远地就看到了恕善微笑地站在宅子外,等待两人的靠近。
“恕大师,让你久等了,鸳鸯她不懂事,看见了故人,什么也不说就跑去找人了。”
“无碍,怎么样?鸳鸯姑娘见到故人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鸳鸯她认错人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恕善做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你们也别站着了,一起进来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也该累了。”
“恕大师才是,褚某就在此谢过恕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