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夏渊笑嘻嘻地从温喃的腿上起来。
“不要脸。”温喃脸颊有些泛红,快速地从车上下去,随后重重地将车门关了上。夏渊只得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管家拎上了两人放在后备箱中的所有行李,跟在两人的身后,走进了温家的大院。
“回来啦?”刚进门,就可以看见温爷爷坐在最靠近大门的单人沙发上,背对三人看着手中的报纸,他惯用的那根拐杖被靠在扶手边上。
“爷爷。”
“这里坐吧。”温爷爷指了指他身旁的长沙发,示意两人坐到他的身旁。
夏渊让温喃坐在了更靠近温爷爷的地方,自己则是在她的身边坐下。
“见到她了吗?”温爷爷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手中的报纸,那是一张明显已经泛黄了的报纸,看上去并不他平时在看的人民日报。
“见是见到了,只是……”
“那女人面熟得很,却也怪得很。”夏渊还没等温喃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哦?小子,你说说她怪在哪里了?”温爷爷终于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明明那么年轻,却硬要说自己老了,一直在说不会帮我们忙什么的,还给了我们两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破玩意。”说着,夏渊从管家的手中拿过了那个装着铲子和罗盘的大包,将放在里面的两样东西递到了温爷爷的手中,“喏,就是这两个,这种东西我家里也有。”
温爷爷接过还带了些泥土的铲子与那个明显已经破旧不堪的罗盘,重新戴上了眼镜,仔细地翻看着。
“爷爷,您说,这徐前辈究竟是做何意啊。”
“小渊说得对,她确实是个怪人,无论我什么年纪见到她,她的时间就好像永远定格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在我年轻的时候是这幅模样,前几年去潘家园的时候见到她也是这个样子,真的是怪得很啊!”温爷爷将手中的两样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过去。
“听爷爷这么说,难不成徐前辈和爷爷您是一辈人?”温喃有些吃惊,一个人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大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保持着自己二十岁的样子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温爷爷知道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的时候,才揉了揉眼睛,重新将视线放在两人的身上,“不过她既然愿意将这两样东西给你们,那应该就说明,她会与你们同行了。”
“可是她明明有很明确地拒绝了我们啊……”
“她啊,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们看啊。”温爷爷又重新将罗盘拿了起来,翻了一个面指给两人看,“这个是徐家的家纹,只有这一块,会在黑暗中发亮,鸳鸯她的眼睛前些年受了伤,有些看不大清楚黑暗中的人,给你们这个,也应该是为了方便自己能够找到你们吧。”
“可是……”
“好了,阿喃,别再可是了,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我们只要准备好我们该准备的就可以了。”夏渊抚上温喃的手,转过了她的话头,“温爷爷,现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我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护好阿喃的周全。”
“你若是真的能做到……”
“嗯?温爷爷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才走到玄关口的夏渊猛地一回头,总觉得好像有些没有听清温爷爷说了什么。
温爷爷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俩奔波了一天,也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