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笑着回答道:“怎么会,老伯您别瞎担心了,我只不过是见着这个蛊的名字好奇了罢。”
“那便好,不然若是将军与夫人怪罪了起来,那可就是老夫罪大莫及。”
“老伯您放心吧,我断然不会做这种事,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鸳鸯站起身,将案桌上的古籍合了起来,抱进怀中。
“大小姐慢走。”温管家也一同起身,与鸳鸯一同走到了账房门口。
“老伯您快进去吧,不用送了。”
“诶,好。”
温管家站在门外,目送着鸳鸯融入了黑夜的身影,转身进了账房中,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七生蛊啊,七生蛊,害人的玩意。”
......
温喃才刚吹灭蜡烛,黑暗中却响起了一阵窸窣开窗的声音。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剧烈得就如同鼓点一般,害怕使她的额间渗出了细细的冷汗,“什......什么人?”
整个房间又重新恢复了黑暗,温喃才适应了黑暗,便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窗户外直直地盯着她。
啊......
尖叫声还未出口,便被人捂住嘴堵了回去。
“你这是想把他们都喊过来看热闹吗?”夏渊的声音在温喃的耳边响起,此时的她再一看,窗外哪还有什么人影,这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温喃将夏渊的手拉了下来,牵着他坐到了床边,随后又重新去将蜡烛点燃。
“这不是想你了嘛,过来看看你,”夏渊的笑在此刻看起来有些无赖,只用一眼,便拨乱了温喃的心弦。
“你难道不知道大婚前男女是不能见面的吗?”
“我都忍着这么多年没来见你了。”夏渊从温喃的背后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都那么久忍下来了,还在乎这几天?”温喃用手覆住环住自己的这双手。
“那你别转头便是,这样我们就不算见过面了。”夏渊的声音有些闷,听起来让人觉得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
“胡闹。”明明是想要很凶地说出这句话,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怎么这么没个皇上样?”
“在你面前要什么皇上样。”夏渊抱着温喃,将她带到了床边坐下,“很快,我们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蜡烛逐渐烧得只剩了一摊蜡油,凝固在烛台上,两人就这样一齐静静地坐在床边,不用多热烈的话语,就能将彼此的心意传递给对方。
“阿喃,我得走了,明天还得去上早朝,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还贫?你也别太辛苦了,别把身子熬坏了。”
“这不是等着你以后来监督我?”夏渊跳上窗,转头留给了温喃一抹坏笑,随后朝着窗外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与夜色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