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你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淮将一本奏折丢到夏池的面前。
夏池吓得两腿发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夏淮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父皇,儿臣不知啊。”
“不知道?皇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你现在来跟我说不知道?”
“儿臣不知,儿臣真的不知啊,不是儿臣,真的不是儿臣啊。”夏池跪在夏淮的面前,慌乱地摇着头,余光却瞥见一旁的夏沂一直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与夏池对上。
夏淮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自己省心。
“先带下去吧。”
“是!”两旁的侍卫在听到夏淮的命令以后,架起夏池,就往外走。
“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大哥!大哥你不是说会保我周全?父皇,都是大哥!都是大哥教唆我做的!”一听到要将自己关起来的夏池,更加慌乱了手脚,四肢不断地在空气中比划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但是,这群侍卫是什么人,又怎会让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皇子挣脱,此时的夏池,就好像一个跳梁的小丑,可怜又可悲。
至始至终,夏沂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待到夏池的喊叫声终于远去了以后,夏淮的视线落在了夏沂的身上。
“沂儿?”
“父皇。”夏沂走到了夏淮的面前,“儿臣以为,这只是三弟因为事情败露后的疯言疯语,想要为自己开脱。”
“朕可以相信你吗?”夏淮的眼神中透露着疲惫,这皇帝真是越来越不好当了。
“自然。”夏沂的眼中闪过一阵得逞的光,“父皇看上去有些倦意,那儿臣就先不打扰了,父皇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嗯。”
夏沂为夏淮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在回殿的长廊上,夏沂暗暗握拳,这个夏渊,真是福大命大,本以为已经铲除了最大的威胁,没想到他竟让他活了下来。
回到了自己屋里的夏沂,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恶!
“来人!”
“主子。”屋外走进一个黑衣人,冲夏沂行礼。
“去给本王打听来,夏渊现在究竟躲在何处!”
“是。”黑衣人消失不见。
一壶茶下肚,夏沂还是觉得不能消火。
“啧。”摔门就朝妃子们的侧屋走去。
城外的太微山上,秦汉跃进太微观,推开了夏渊的房门。
“怎么样?”此刻的夏渊正背对着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三皇子被皇上关进了地牢,进去前,还把大皇子给供了出来,三皇子也真是惨,摊上这么个哥哥,这大皇子为了自保,死不承认三皇子的话,完全就是一副要让三皇子背罪。不过说起来大皇子和他的暗卫也真的是没有戒心,以为回了房就没人知道了,可什么时候屋梁上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秦汉在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
“哦?夏沂现在估计挺烦躁的吧?杀我不成,还赔了颗棋子。”
“岂止是烦躁,在见过皇上以后,那一副恨不得把你吃了的表情,殿下您真应该亲自去看看,有趣极。”
夏渊嘴角噙笑:“那我还真想看一看。”
“今天辛苦你了,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阿喃。”夏渊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殿……”秦汉有些想要喊住夏渊,但是看着夏渊离开的身影,他还是选择沉默。
秦汉很想问问清楚他为何现在对于鸳鸯姑娘不像从前那样,已经是只口不提。
但是秦汉知道,这不是他有资格问的,即使夏渊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当做是兄弟。
“阿喃。”夏渊敲了敲温喃的房门,但是并不准备等屋里的回应,“我进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