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夏渊和温喃顺着游白意的视线看去,只有一片黑,有些不解,谁?
秦汉从角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干爹?”
“你不是应该在皇宫里?”
“这里人多,我可不可以单独和您讲?”秦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随我来。”游白意转身回了客栈。秦汉赶紧跟上。
只留夏渊和温喃两人面面相觑,刚刚那个男人喊了什么,干爹?
游白意将秦汉带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且示意他将房门关好。
“说吧。”
秦汉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时,容貌没有多大改变的男人,即使看上去并没有比自己大几岁,有时甚至还会有些小孩子气,但这个人确确实实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的挚友,也是自己的干爹。从小到大,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这个看起来嬉皮笑脸的男人,格外的恐怖。即使是现在,秦汉也只敢站着和游白意说话。
“干爹应该也听说了吧,前几日皇城里传出了太子殿下过世的消息。”
“嗯。”
“因为我的过失,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皇上大怒,将我赶了出宫,勒令我不得踏入再踏入皇城半步,这本是大罪,可皇上念我救回大皇子,饶我一命。”
“所以你便来了这柳河镇?”
“是……”秦汉看着游白意,忽然一个疑惑出现在脑海里,“干爹您为什么在这里?”
秦汉心想着这个时候的游白意应该在太微观里才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谅听闻,楼兰古城中的预言之花开了,想要和我去一探究竟。”
“花神医?那为何太子殿下……”
游白意打断了秦汉的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太子殿下先前被歹人陷害,不幸失去了记忆,只是这花开的太过于巧合,我总觉得这之中可能会和太子殿下扯上什么关系,就将他一同带上了。”
“可为何鸳鸯姑娘会在此?”
“鸳鸯?你说的是殿下身边的那位姑娘吧?她是我的徒弟,温喃,鸳鸯的妹妹。”
“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提起鸳鸯姑娘的样子。”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东西了吧?”
秦汉低头,没得八卦问了。
游白意扶额,他从前怎么没发现,秦汉这么喜欢一本正经地八卦呢。
“我们明日便启程了。”游白意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听说最近西北大漠那块地方不是很太平,西北王狼子野心,西北jūn_duì随时准备着攻打华夏帝国,再加上今日土匪猖狂,这一路怕是危险重重啊,不如我与你们同行吧!”
“你倒是知道挺多啊。”
秦汉有些不好意思,从以前开始,他就经常这样帮太子殿下打听消息,明明已经被勒令不得再踏入皇城,但是还是忍不住会习惯性地去打听这种事情。
“习惯了。”心中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可翻来覆去,说得出口的只有这么三个字。
游白意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戳痛了他的内心。
“你……”
“我同你们一道去!我一定会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就像以前一样!”秦汉暗淡的眼眸仿佛一瞬间闪起了亮光。
他对于太子的忠心让游白意有些吃惊,明明这个年纪的秦汉就算做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并不愿意,从小就入宫的他做什么事都有一股子劲的执着,就好像是保护太子这件事,也是出乎意料的执着。
“哎呀,知道了,不用说两遍。”游白意随意地摆了摆手,看着秦汉有些激动地表情,“话说,你这段日子都住哪?”
“秦家在柳河镇买的宅子里。”秦汉老实地回答。
“算了,你走吧,就当我没问!”这到底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
“干爹若是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来住的。”秦汉让自己表现得更加真诚。
“明日早些来客栈,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帮我关上。”游白意有些困意,便下了逐客令。
秦汉见游白意并不想再多讲,也就只好转身离开。
客栈外的天早已暗了下来,河边的人也只剩三三两两,柳河镇又恢复到了从前夜晚那般的平静。行走在黑暗中,秦汉的嘴角明显上扬,显然心情非常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