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廷犹疑片刻,“从哪弄的?”
“半个月前乔易给我的,说要送到哪里哪里,你知道他一向都有这种稀奇古怪的药,他给我留了几支玩儿,正好送给你用。”
谢隽廷一听乔易这个名字,心里就有谱了,不过还是一派平静。
乔安许拿来那盒药,打开给谢隽廷看,里面整齐地摆了满满一排针剂,全是玻璃瓶装的透明液体,十支,里面还附带了一个针筒,针头比较大,看起来应该是肌肉注射用的。
“普普通通的一盒就已经十万,还是到这的价,过了关税,应该还得涨,所以我笃定应该不会起坏作用,你拿去吧,”他知道谢隽廷的性格,便加了一句,“你要是不想用,直接扔了就行,留我这我也用不上。”
谢隽廷把那盒药带走了,柏律看他拎个袋子就凑过去看,还问:“医生开的药我都已经拿了,你这是什么?”
谢隽廷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答,但柏律很快就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审视一般地把打开药盒仔细看。可上面并没有任何说明标签从陆铭衍那儿求来的药不就是这样的么,柏律狐疑地看着谢隽廷,“这针剂你从哪弄来的?”
眼睛一转,又问道:“乔安许给你的?”
谢隽廷觉得这种没必要瞒着,就跟他直说了,还道:“拿回去给你用。”
柏律兴致缺缺地把药盒扔回袋子里,“我不想试,又不是小白鼠。”
谢隽廷也没说什么,带着柏律离开了这里。
他没给柏律试,倒先拿自己试了,两三个小时过去,谢隽廷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乔安许说这药价值不菲,那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应该都要起作用,现在自己却没反应,那就说明这药的确是针对像柏律那种特殊的人。
他突然很想给柏律试试。
但柏律下午在睡觉,一直睡到现在都没起。
他跑到楼上去,坐在床边,看着酣睡的柏律。
这人睡觉还是那习惯,整个人都捂到被子里,闷着睡久了脸就会红也容易感到渴,所以以前谢隽廷都会嘱咐值夜女佣放一杯水在柏律的床头。
他把被子往下拽了拽,让柏律露出鼻子和嘴巴,然后俯在他耳边低声唤他,柏律还是没醒,他犹豫片刻,还是把手伸到了被子里。
柏律是穿睡衣睡的,还是柔软的长袖长裤,这样窝在被褥里久了整个都很暖和。
手底下那具身子又软又热,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还是没法降低抚摸的煽情度。
柏律是侧着睡的,谢隽廷就很方便地从衣摆探进去,滑到他的后背上,而后又摸到臀。
被这么来回揉捏几下,柏律就醒了,蒙蒙地睁开眼,因为是背对着,他一开始还没看到谢隽廷,很快,身子往后一侧,就挨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他瞬间一个激灵。眼睛一下子完全睁开,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人。
谢隽廷说:“试试那个针剂。”
难得他用了商量的语气,虽然只是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