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被关在里面,下起来手来反而能肆无忌惮。
柏律正吃着干瘪瘪的饭粒,突然一个站到他面前,还来不及反应,餐盒就被整个掀翻,那人动作也十分快,根本措不及防,汁水和饭粒砸了柏律一脸。
周围的人立刻哄笑起来。
“不是柏家的医生么,怎么也进来了?”
那人一脚踩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当然,坊间只知道那个为柏少爷办事的程奕扬,并不知道他是谢隽廷的人,毕竟柏律的脸还没换回来,这些人当然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来,传言说的是出了医疗事故还得罪了柏少爷。
绿色的汤汁从脸上滴下来,有些还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柏律感觉很恶心,但忍着没用手去擦,而是冷着一张脸,慢慢站起来。
他身型修长,站起来并不比对方矮。
两方对峙这种气氛让其他犯人像苍蝇一样,寻着打架斗殴的气息迅速聚集,还在旁边起哄,说什么看点颜色看看快搞死这个新来的之类。
那人把自己的关节拧得咔嚓作响,还装腔作势地用那种yín.秽的语气说话,“小骚.货,柏少爷可是交代过我,让我好好教训你,你想要哪种训法,嗯?”
此话一出,口哨声此起彼伏,周围又张狂地叫道干死他现在就上。
柏律熟若无睹,只是抬手把铁质的餐盘拿了起来。
这铁也太薄了,砸过去估计不怎么疼。
那人突然伸手,一把揪住柏律的头发,让他仰着面,“听说你很得柏宸青睐嘛,不如先说说,你都是怎么办到的,”他眯起眼睛,危险凶狠又有些不怀好意,“是不是靠后面……”
话还没说话,柏律就拿着那餐盘,迎头打了下去。
然而很不幸,对方显然是练过的,柏律砸下来他根本丝毫不怕,也不躲,就硬是挨了那一下。那餐盘又薄又宽,根本不适合作为打人的武器,哪怕柏律使了很大劲,效果也极差。
那人被激怒,一拳挥过去,狠狠打在柏律肚子上。
柏律那经得起这样凶狠的拳头,痛的当即弯下腰。他用力抓住那人的手,但这对于一个练过的打手来说,根本就是无用的抵抗。
对方抬起脚,重重踢过去,把柏律踹得整个人都往后一翻。
柏律忍着痛爬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餐盒,不管是谁的,统统都往那人身上扔过去。有一个砸在对方额头,那人痛得嘶了一下,无疑被激怒地更甚,立马走上来,揪住柏律的衣领,将人拖起来一阵猛揍。
柏律知道,像自己这种没有学过柔道拳击武术其中任何一种的弱鸡,一旦进来这种地方,不了要被当一次沙包的命运,他昨晚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要忍着点痛,千万不能叫唤,这样会显得弱,会激出暴徒的施虐欲,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糟蹋他。
服软,是只对谢隽廷才用的招,因为谢隽廷稍微吃点软,用硬的,他只会比自己更狠。但对其他人,柏律并不会轻易服软,因为他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卑劣,欺软怕硬。尤其监狱这种地方,服从,恰恰是最愚蠢的方法,无疑昭告所有人,自己是可以被凌虐的弱者。
柏律紧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连防御